第七章 关于绝对真理的知识
1、至尊人格神首说:琨缇之子哟!你听我说,怎样修习瑜伽:彻底知觉我,心意系我,这样你就能完全了解我,一无疑惑。
要旨:《博伽梵歌》第七章,对奎师那知觉的性质给予了充分的描述。奎师那拥有全部的富裕,这里描述了他是如何展示这些富裕的。本章还描述了四种热爱奎师那的幸运者和四种根本不爱奎师的不幸者。
在《博伽梵歌》头六章的描述中,生物被形容为非物质的灵魂,能通过种种瑜伽,提升自我到达自觉。第六章的结尾清楚地表明了,瑜伽的最高境界就是将心意专注于奎师那,换句话说,即奎师那知觉。只有将心意专注于奎师那才能彻底地认识绝对真理,舍此别无他途。觉悟到非人格梵光或局限化的超灵(Paramatma)只是偏而不全的认识,谈不上是关于绝对真理的完备知识。全面而科学的知识就是奎师那。人在奎师那知觉中,一切便向他昭然揭示。进入完全的奎师那知觉中,便知奎师那就是超越一切疑惑的终极知识。各式各样的瑜伽都只是通向奎师那知觉之途的踏脚石。直接修习奎师那知觉的人,会自然而然地悟透梵光(Brahmajyoti)和超灵。修习奎师那知觉瑜伽能够彻底通晓一切——即绝对真理、生物、物质自然,及其相伴的一切。
因此,应该按照第六章最后一诗节的训导开始瑜伽的修习。按规定奉献服务有九种方式,其中聆听是第一位和最重要的。规定的奉献服务能够使心意专注于至尊者奎师那。因此主对阿诸纳说:“你听我说。”
奎师那之上再没有谁更具权威。聆听于他是造就完美的奎师那知觉者的绝好机会。因此,人们应该直接向奎师那学习或向他的纯粹的奉献者学习——而不可师从那些有点学问就自命不凡、不可一世的非奉献者。《圣典博伽瓦谭》(1.2.17 - 21)描述了理解至尊人格神首绝对真理奎师那的方法。
“从韦达圣典中听闻奎师那,或通过《博伽梵歌》直接聆听奎师那,本身都是正义的行为。奎师那寓居于众人心中,对于那些经常聆听他的奉献者来说,他就象朋友一样致以最美好的祝福,而且帮助他得到净化。这样,奉献者潜在的超然知识便自然得到开发。越是从《博伽瓦谭》和奉献者处聆听奎师那,就越是坚定于对主的奉献服务之中。而奉献服务的增进又有助于人远离情欲和愚味形态,剪除物质的色欲和贪婪。除尽不洁,并能够完整地理解神之科学。人就能够泰然稳处于纯粹善良状态,奉献服务又使他生气勃勃,这样就能够完美地理解有关神的科学。这样奉爱瑜伽切断物质情缘的死结,使人立即达到理解至尊绝对真理人格神的境界。”因此,聆听自奎师那或奎师那知觉中的奉献者,才是领悟奎师那科学的必由之路。
2、我现在就向你全面昭示这门知识,包括表面现象知识和深层超然灵性知识。懂了这门知识,对你来说,再无其他需要知道的了。
要旨:完备的知识包括表面可知的世界知识及其背后的灵性知识和两者的本源,亦即超然的知识。奎师那要详细解说这套知识,因为阿诸纳是他的最亲密的奉献者和朋友。主在第四章开始部分已作出了解释,这里又再次证实——只有直接源于主的使徒传系中的奉献者才能获得完备的知识。因此,要善用智慧去辨明何为一切知识之原,去认清谁是万原之源,去了解各种瑜伽修行所观想的唯一对象又是什么。认识了万原之源,然后一切可知的事情都变得清楚明了,不会再有不知道的了。《韦达经·曼都克亚·乌帕尼沙德》(1.3)说:“知此则一切皆知。”
3、在千千万万人之中,可能只有一人追求完美;在那些达到完美的人中,几乎没有一个人能真正了解我。
要旨:人有多种层次之分,万人之中,或许仅有一人会对超然觉悟产生足够的兴趣,对何谓自我,何谓躯体,何谓绝对真理等问题,想弄个究竟。一般而言,人类趋向的是动物习性的活动,即吃喝、睡觉、防卫和交配,难得有人会对超然知识感兴趣。《博伽梵歌》的前六章为的是那些对超然知识感兴趣的人,他们想通过修习思辨瑜伽和神定瑜伽,来理解自我、超我以及觉悟的程序,辨别清楚自我和物质的不同。然而,只有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才能认识奎师那。其他的超然主义者也许能够获得对非人格梵的觉悟,因为这觉悟比认识奎师那来得容易一些。奎师那是至尊之人,同时又超出梵和超灵的知识之外。瑜伽师和思辨家在试图理解奎师那时都感到茫然无措。最著名的非人格主义者山卡尔,在他的《博伽梵歌评注》中承认了奎师那就是至尊人格神,但他的追随者却不这样看,原因就在于即便有了非人格梵的超然觉悟,要认识奎师那仍然非常困难。奎师那是至尊人格神首,是万原之源,是原初之主哥文达。isvarah paramah krsnah sac-cid-ananda-vigrahah/anadir adir govindah sarva-karnana-karanam.“奎师那又称为哥文达,是至尊人格神首。他的形体永恒、全知、极乐。他是万物之根源。他自己再无根源。他是万原之原。”非奉献者要想认识他实在是难上加难。他们把奉爱(bhakti)之途或奉献服务说成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们说得容易,可就是做不到。奉爱之途果真如非奉献者所说的那么容易,他们为什么要舍易取难呢?其实,奉爱之路并非容易。未经授权的不知奉爱为何物者谈的走的所谓“奉爱之路”也许很容易;但真按规则规范去走,这些富于思辨的大学者和大哲学家们会掉下来的。圣茹帕·哥斯瓦米在《巴克提·茹阿萨密瑞塔·心都》(1.2.101)中写道:“无视《乌帕尼沙德》、《普然那》和《那茹达·潘查茹阿陀》等权威韦达圣典的所谓对主的奉献服务,根本就是对社会不必要的骚扰。”母亲雅首达的儿子,或阿诸纳的马车夫,就是至尊人格神奎师那。这在有了梵觉的非人格主义者也好,或觉悟到了超灵的瑜伽师也罢,都是不可能理解的。就是伟大的半神人有时也对奎师那感到困惑重重。主说:“无人识我的真相。”如果真有人认识他,那么“这样伟大的灵魂实在罕见”。因此,无论是大学者还是大哲学家,不从事对主的奉献服务,就不能如其所如地理解奎师那。只有纯粹的奉献者才对奎师那,对万原之源,对他的全能和富裕,对他的财富、声名、力量、美丽、知识和弃绝等各方面表现的不可思议的超然品质有所了解。他是梵觉的结论,唯有奉献者才能如其所如地理解他。因此,有诗云:
“谁也不能凭迟钝的物质感官理解原本的奎师那。但奎师那会把自己昭示给奉献者,因为他们所作的超然爱心服务令他喜悦。”(《巴克提·茹阿萨密瑞塔·心都》1.2.234)
4、土、水、火、气、以太、心意、智性、假我——这八者合起来便构成游离于我的物质能量。
要旨:神的科学是一门分析神的原本地位及其各种能量的科学。物质自然叫做“prakrti”(原质),或如以下《萨特瓦塔坦陀》(Satvata-tantra,旧译《史瓦昙陀罗》)所描绘的主在不同的主宰化身中的能量:
“为了物质创造,主奎师那的全权扩展展示成为三个维施努。第一个是玛哈维施努(Maha-Visu),他创造了全部的物质能量,名为“大实体”(mahat-tattva);第二个是(Garbodakasayi Visnu,孕诞之洋维施努),进入各个宇宙并在其间使其多姿多彩;第三个是期柔达卡沙伊·维施努,以遍存万有的超灵流布于各个宇宙之中,即Paramatma。即使在原子之中也不例外。认识三个维施努,就可望从物质束缚之中获得解脱。”
这个物质世界只是主的一种能量分支的短暂展示。物质世界里的一切活动都受主的三维施努扩展支配。这些“purusas”(普茹萨)称为化身。不了解奎师那的科学的人,一般总认为物质世界的创造是为了满足生物的享乐,生物本身就是“purusas”——即物质能量的原因、控制者和享乐者。但是,由《博伽梵歌》便可知,这种无神论的论调是错误的。奎师那是物质展示的原因,本诗节这样说,《圣典博伽瓦谭》也如是说。物质展示的成分是主游离的能量。即便是非人格主义者视为终极目的的梵光也只是一种展示在灵性天空的灵性能量。在梵光中并不象在外琨塔星宿里那样闪烁着灵性的多姿多彩,但仍被非人格主义者奉为永恒的终极目的。超灵的展示也只是期柔达卡沙伊·维施努的一个短暂的遍存万有的容貌。须知在灵性世界里超灵展示并非是永恒的。因此,真正的绝对真理是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他拥有能量的整体,是他拥有种种游离的和内在的能量。物质能量之中,主要的展示有如上所述的八种。前五种,土、火、水、气和以太称为五大创造(也称做粗糙创造),五种感官对象就包括其中。这就是声、触、形、味、嗅和气味的展示。物质科学包含了这十项,也仅此而已,再无别的什么了。
另外的三项,即心意、智性及假我却被物质主义者忽视了。研究精神活动的哲学家们的知识也不完全,因为他们不知道终极的始因是奎师那。构成物质存在的基本原则是假我,即“我是”和“这是我的”。假我之中包含了从事物质活动的十种器官。智性则是指总的物质创造“mahat-tattva” (大实体)。物质世界的二十四种元素展示是从主的这八种游离能量而来的。无神论的三可亚哲学(Sankhya)研究的就是这些元素。这八种能量本是奎师那能量的分支而又游离于他,但无神论三可亚哲学家们知识浅薄,不知道奎师那乃是万原之源。三可亚哲学所讨论的只是《博伽梵歌》中描述的奎师那的外在能量的展示而已。
5、臂力强大的阿诸纳呀,除了这些之外,我还有一种高等能量,由开发利用物质资源这一低等能量的生物构成。
要旨:这里明确地讲明了生物是属于至尊主的高等能量的。主的低等能量是物质,展示为不同的元素,即土、水、火、气以及心意、智性和假我。粗糙的(如土等)和精微的(心意等)两种物质自然形式都是低等能量的产物。为着不同的目的而开发利用这些低等能量的是生物。生物是至尊主的高等能量,正是由于这种能量,整个物质世界才得以运行不休。宇宙之展示无力自行运作,非得要高等能量的生物去推动方可。能量总是在有能力者的控制之下,因此,生物永远都在主的掌握之中,无所谓独立于主的存在。他们从来就不是势均力敌、伯仲之间的,并不象无智慧的人所想象的那样。生物与主的分辨,在《博伽瓦谭》(10.87.30)中有以下描述:
“噢,永恒的至尊啊!倘若体困的生物象你一样既永恒又遍存万有,那他们怎么也不会在你的掌握之中。但如若承认生物是主你的细微能量,他们便会立刻屈身于你至高无上的控制之下。因此,真正的解脱是生物对你的控制的俯首皈依,这样皈依必给他们带来快乐。生物只能是在原本地位上的控制者。知识有限的人叫喊的所谓生物与神在各方面都相等的一元论,其实是受错误和污秽的看法所引导的理论。”
至尊主奎师那是唯一的控制者,所有生物都在他的控制之中。生物所以是主的高等能量是因为生物的存在性质与至尊主的本质完全相同,同出一辙,但在能量上却永远不及主。高等能量(生物)在开发粗糙和精微的低等能量(物质)时,是受了物质的影响,忘记了其真正的灵心和灵智。摆脱这虚幻的物质能量的影响,便可达到“mukti”即解脱的境界,获得解脱。在物质虚幻中的假我会这样想,“我是物,得到的物质都是我的。”只有从所有物质观念中(包括在各方面人神合一的概念中)解脱出来,才会对一己真正的地位看得明白。因此,可下结论,《博伽梵歌》肯定了生物仅为奎师那众多能量中的一种;当物质污染荡然无存时,这种能量就完全奎师那知觉化了,就获得了解脱。
6、一切受造之物都源于这两种本性。你要确切知道,对于这个世界上灵与物的一切,我既是起源又是瓦解。
要旨:存在着的一切都是灵质与物质的产物。灵质是创造的基本场,物质受灵质而造。灵质并不是物质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创造,恰恰相反,物质世界的展示却只能建立在灵性基础之上。物质躯体得以发展是因为灵在物中。孩童长成少年、成年也是由于有了高等能量灵魂的缘故。同样,大宇宙之所以完全展示,也是由于超灵维施努的存在的缘故才得以发展。所以,联合展示大宇宙形体的灵与物,根源是主的两种能量,因此,主是一切的始原。作为至尊主的所属部分的生物,或许会是一幢摩天大楼、一家大工厂、一座大城市的原因,却不可能成为大宇宙的原因。大宇宙的原因是大灵魂——超灵,而奎师那既是大灵魂的因也是小灵魂的原因,因此是初始的万原之原。这在《卡塔·乌帕尼沙德》(2.2.13)中亦有证实,nityo nityanam cetanascetananam。
7、财富的征服者呀!没有比我高的真理。我是万物的依系,如线串珠。
要旨:关于至尊绝对真理是人格化的问题,存在着普遍的争议。以《博伽梵歌》来看,绝对真理即人格神奎师那。《博伽梵歌》处处证实着这一点。这一诗节特别强调绝对真理是一个人。“人格神就是绝对真理”,这也是《布茹阿玛.萨密塔》的论断:isvarah paramah krsnah sac-cid-ananda-vigrahah。“至尊绝对真理人格神就是圣主奎师那,他是原始的主 ,快乐的源泉,哥文达,极乐和全知的永恒形体。”这些权威经典不容置疑地确认绝对真理即至尊之人,是万原之原。然而,非人格主义者肢解《水塔刷塔尔·乌帕尼沙德》(3.10)的这段韦达经文,断章取义,原文如下:“宇宙中的原初生物布茹阿玛被公认为物质世界里的半神人、人和低级动物中至高者。然后,布茹阿玛之上,有超然性的存在,没有物质形体,远离物质污染。认识他的也能超超然然,不识者却要饱受物质世界的苦难。”
非人格主义者对“arupam”(无形)一词强调得过了头。然而这个“arupam”却并不是非人格的,而是指如上面所引《布茹阿玛·萨密塔》中所描述的永恒、极乐和知识的超然形体。《水塔刷塔尔·乌帕尼沙德》的其他诗节(3.8 - 9)对此作了具体的证实:
“我认识超然于一切物质概念之黑暗的至尊人格神首。只有认识他的人才能超越生与死的桎梏。除了认识至尊者之外,别无解脱之途。”
“没有高于至尊者的真理,因为他就是最高的了。他比最小的更小,比最大的还大。他超然安处如同静止的大树,他灵性的光灿照亮了整个超然的天空,如同大树树根蔓延,他巨大的能量四处扩展。”从这两个诗节中可以得出结论:至尊绝对真理就是至尊人格神首,以物质和灵性的众多的能量,遍存万有。
8、琨缇之子呀!我是水之甘味,我是日月之光,我是韦达曼陀中最神圣的音节噢姆(Om);我是以太中的声音和人的能力。
要旨:这节诗解释了主是如何以其种种物质和灵性能量遍存万有的。从不同的能量中可初步感知到至尊主,不过这样得到的是非人格化的认识。这就好象太阳上的半神人是人,通过他普照遍透的能量——阳光,便可感知到他的存在。所以至尊主虽身在永恒的居所中,也可从他遍存万有散播深透的能量中去感知。水的活性要素在于水的滋味。海水无人喜爱饮用,因为水的纯味与盐味混杂了。水的魅力正在于味的纯正,这纯正之味就是主的一种能量。非人格主义者从水味中感知到主的存在,人格主义者也礼赞神赐水解渴。这就是感知至尊之道。从实践上讲,两者并无冲突。认识神的人知道非人格的和人格化的概念并存于万物之中,并不互相抵触。因此,主柴坦尼亚建立了崇高的理论:acintya bheda-abheda-tattva。“不可思议即一即异论”。
日月之光本来也是来自主非人格的梵光(brahmajyoti)。每一首韦达礼赞(诗)开头的超然声音“pranava”或“omkara”,都是称谓至尊主的。非人格主义者惧怕用至尊主奎师那无数的名字称呼他,转而吟颂超然之音“omkara”,却不知“omkara”就是奎师那的声音代表。奎师那知觉处处即是,知之者有福了。不认识奎师那的人处在虚幻之中。认识者得解脱,不识者遭捆绑。
9、我是土地原存的芬芳,我是火中的热量;我是所有活着的生命,我是一切苦修中的赎罪苦行。
要旨:“Punya”是指未经分解的、原有的。物质世界的一切无不具有一定的气息或芳香,如花的芳香,或土、水、火、气等的气息。那透入万物之中的没有污染的原有气息就是奎师那。同样,万物各具原味,与化学品混合,原味就会变化。原初的万物都有气味,有芳香,有滋味。“Vibhavasu”指火。没有火开不了工厂,作不熟饭。而这火就是奎师那。奎师那是火中的热量。按照韦达医学的说法,消化不良起因于肠胃的温度低。连消化也不可没有火。在奎师那知觉中,我们就会意识到土、水、火、气,每种活性要素,化学品和物质元素都不外乎奎师那。人的寿命长短也归于奎师那。奎师那的恩慈,可延长或缩短自己的寿命。可见,奎师那知觉在每方面都是能动活跃的。
10、菩瑞塔之子哟!要知道我是所有存在的原初种子,是智者的智性,强者的英武。
要旨:“Bijam”的意思是种子。奎师那是万物的种子。生物有可动的和不可动的。飞禽走兽、人类和许多生物都属可动生物;花草树木则属不可动生物,只能立起,不能移动。种种生物都在840万种生命之内,一些可动,一些不能。情形虽不同,但生命的种子,都是奎师那。据韦达经典记载,梵或至尊绝对真理,乃是万物衍生之源。奎师那是超梵(Parabrahman),是至尊之灵。梵是非人格化的,而超梵却是人格性的。非人格的梵寓于人格方面——这是《博伽梵歌》的论断。因此,从根本上说,奎师那是万物之源,是根。树根维系着树,奎师那是万物的总根,维系着物质展示中的一切。韦达经典《卡塔·乌帕尼沙德》(2.2.13)证实:
“他是永恒者中首要的永恒者,生物中最高的生物,独自维系着所有生命。”没有智慧,万事难为。奎师那也说他是全部智慧的根。没有智慧就不能认识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
11、巴茹阿特的主人(阿诸纳)呀,我是强者的力量,我无情无欲。我是不违背宗教原则的性生活。
要旨:强者得到力量应用于保护弱者,而不应去攻击他人。同样,性生活按照宗教原则(dharma)是为了繁育后代,而不在其他。父母的责任是要培养子女的奎师那知觉。
12、要知道,一切存在状况,无论是处于善良、情欲还是愚昧形态,都是我的能量的展示。我既是万物,又独立自在。我不在物质自然形态中,相反,物质自然形态在我之中。
要旨:世上的一切物质活动都是在物质自然三形态中进行。三形态虽由于至尊主奎师那流衍而来,奎师那却不受其役。例如,人若违法,就要受国家法律的制裁。但立法者国王却不受其约束。同样,物质自然形态——善良、情欲和愚昧形态——来自奎师那。所以,奎师那是“nirguna”(无物质的形态),意思是说这些“gunas”(形态)发源于他,却不能影响他。这是至尊人格神首博伽梵(Bhagavan)的特性之一。
13、整个世界为三形态(善良、情欲及愚昧)蒙骗,不知道我超越这些形态,而且无穷无尽。
要旨:物质自然三形态迷惑了整个世界,使人困而不得其解,无法理解那超然于物质自然之外的就是至尊主奎师那。
物质自然中的生物各具独特的躯体,各有其相应的独特的心理和生态活动。人生于三种物质自然形态中,分为四类。纯粹在善良形态中的称为布茹阿玛那(brahmana);纯粹在情欲形态中称为查锤亚(ksatriya);居于情欲与愚昧形态两者之间的叫做外夏(vaisyas),完全在愚昧形态的叫做舒都茹阿(sudra)。舒都茹阿下面就是动物生命了。但是,这些称谓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此生或为布茹阿玛那,或为查锤亚,或为外夏或他类——无论是什么,此生都是短暂易逝的,只在瞬息之间。一命诚短,又不知来世将是什么,但我们却不胜虚幻能量的魔力,拿躯体化的生命概念当成我们原初的自我,于是我们把自己看成是中国人、美国人、印度人、俄国人、或布茹阿玛那、道士、印度教徒、穆斯林等等,不一而足。受物质自然形态的束缚就会忘记这些形态后面的至尊人格神首。因此,主奎师那说,受物质形态迷惑的生物不能理解在物质背景之后是至尊人格神首。
生物种类繁多,如人、半神人、动物等,纷纷不一,却无一不在物质自然的影响之下,都忘记了超然的人格神。那些在情欲和愚昧形态之中的甚至包括在善良形态中的人在内,对绝对真理的认识,都不超越非人格梵的概念。至尊主展示的具有全部的富裕、美丽、知识、力量、生命和弃绝的人格特色,使他们茫然不解,如坐云雾。善良形态中的人尚且不解,更何况情欲形态和愚昧形态中之人呢?奎师那知觉超然于物质自然三形态,真正进入了奎师那知觉的,实际上就获得了解脱。
14、我的神圣能量,由这三种物质自然形态组成,难以克服。但皈依我的人,却能轻易跨越。
要旨:至尊人格神首的能量数不胜数,而且都是神圣的。生物既是其中的一种能量,当然也是神圣的,但问题在于与物质能量的接触时原有的高等能力被淹没了。这样被物质能量淹没的人,不容易克服它的影响。如前所述,灵与物都来自至尊人格神首,都是永恒的。生物属于主永恒的高等自然,但受到低等性质物质的污染,也永恒地受虚幻迷惑。所以受条件限制的灵魂又叫做“nityabaddha”,即永恒地受制约者。谁能找出自己是哪一天开始受物质制约的呢?!因此,要想冲破物质自然的魔掌很不容易,因为物质自然虽是一种低等能量,但最终掌握其运行的却是生物无法跨越的至高无上的意志。这里把低等的物质自然说成是神圣的,是因为它与神圣意志的联系和按神圣意志的运动的缘故。物质自然虽属低等能量,但在神圣意志操纵下,也能在宇宙展示的构成和毁灭中,出神入化地活动。《韦达经》上证明说:“麻亚(虚幻)虚假短暂,但其背后却是至为高明的魔术师,人格神Mahesvara——至高无上的控制者。”(《水塔刷塔尔·乌帕尼沙德》4.10)
“Guna”的另一层意思是绳索。受条件限制的灵魂已被假象的绳索捆得严严实实。手脚受缚的人怎能自得解脱呢?必须得到解脱了束缚的人的帮助。因为受缚的帮不了受缚的。解缚还须解脱者。所以,只有主奎师那或真正能代表他的灵性导师,才能解救受条件限制的灵魂。若非这些高能者的帮助,人是不能挣脱物质自然的束缚的。奉献服务或奎师那知觉能助人得到这样的解救。奎师那是虚幻能量之主,能命令这不能攻克的能量,释却对灵魂的制约。这道赦免令的发出,是奎师那对皈依的灵魂无缘的恩慈,是出于奎师那对他原本的爱子(即生物)的父亲般的慈爱。所以,皈依主的莲花足,才是挣脱物质自然的铁掌的唯一妙门。“Mam-eva”两字也颇有深意。“Mam”指仅向奎师那(维施努),而非布茹阿玛或希瓦。布茹阿玛和希瓦本身也在虚幻的影响之中。只有奎师那才是麻亚的主人。也只有他才能解救受条件限制的灵魂。《韦达经·水塔刷塔尔·乌帕尼沙德》(3.8)的诗句“tam eva viditva”,中文意思是“只有理解了奎师那,才能获得自由”,这一诗句也证实了这点。就连希瓦也说:“毫无疑问,维施努是人人解脱的救主。”
15、那些愚不可及的人,那些人类中最低贱的人,那些被假象窃取了知识的人,那些沾有恶魔般无神论性质的恶徒们,不会皈依我。
要旨:《博伽梵歌》指出,仅靠皈依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的莲花足便能凌绝于物质自然的铁律之上。这里有个问题要问一问,那些受过教育的哲学家、科学家、经商者、管理者和平民百姓的领导者们,为什么不皈依全能的至尊人格神首圣主奎师那呢?“Mukti”,即从物质自然中解放出来,正是人类的领袖们以不同的方式,宏伟的计划,世世代代锲而不舍地追求的目标。如果只需皈依至尊人格神首的莲花足就能获得解脱,为什么这些勤劳智慧的领袖们不采纳这简单的方法呢?
《博伽梵歌》直截了当地回答了这个问题。真正的社会领袖,如布茹阿玛、希瓦、卡皮腊、库玛尔、玛努、维亚萨、兑瓦拉、阿西塔、佳纳卡、帕拉德、巴利和后来的玛达瓦查尔亚、茹阿玛努伽查尔亚、圣柴坦尼亚及许多其他人,他们才是言行一致的哲学家、政治家、教育家和科学家等,都无例外地皈依于至尊者全能权威的莲花足下。而那些为获取物质利益而装腔作势、道貌岸然的所谓哲学家、科学家、教育家、管理者等,他们不会接受至尊主的计划或道路。这些人没有神的观念,只是苦心经营着世俗计划,结果,弄巧成拙,不但没有解决物质生存的向题,反倒把问题弄复杂化了。因为物质能量无比强大,能抵制无神论者擅自的规划,使“计划委员会”的知识变得不堪一击。这里把无神论的规划者描述为“恶徒”(duskrtinah)。“ Krti”意指行善者。无神论的规划者们有的很聪明,也有德行。因为任何大型计划,无论好坏,要实施就必须要有智慧。然而,无神论者的心思不恰当地用到对抗至尊主的计划上去了。把无神论的规划者叫做恶徒,是说他们的智慧和努力用错了地方。
《博伽梵歌》清晰地谈到,物质能量的作功完全在至尊主的指导下进行,没有自主权。就像影子一样,随形而动。但物质能量仍无比强大,一点也不敬神的无神论者不知其所以然,也不知道至尊主的计划。无神论者在假象虚幻和情欲与愚昧形态中不能自拔,所有计划一一受挫,就象嘿然亚卡西普和茹阿瓦那的情形一样,在物质层面上,两者都是有学识的科学家、哲学家、管理者和教育家,但其计划却受挫粉碎。这些恶徒,有四种类型,现概述如下:
一、穆达“mudhsa”,愚不可及的蠢货,象负重的畜牲。他们想独享自己劳动的成果,不愿拿出献给至尊。重压在负的最典型的畜牲是驴子。憨厚的驴子在主人的驱赶下没日没夜拼命地干活,不知道为的是谁。有一把干草填肚就感到满足了;尽管担心主人鞭打,提心吊胆,要是能睡上片刻也自得其乐;哪怕是冒着再三被对方踢打的危险,只要是能满足性欲,驴子都会心满意足。有时也吟诗作赋搬弄哲学,但驴子的叫声只会骚扰他人。这就是获利性工作者的处境,他们愚昧无知,不知道应为谁工作,不知道卡尔玛(活动)是为着亚给雅(祭祀)的。 经常听到那些日夜劳碌以减轻自定责任负担的人说,没有时间听关于生物的永恒性的问题。对于这些“愚人”,物质所得(虽然容易毁灭),就是他们生命中的一切了。而事实上“愚人”享用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劳动成果。有时,利益驱使他们通宵达旦,日夜不眠地工作,有的可能得了胃溃疡或消化不良,肚子空空,也无怨言,为了假象中的主人的利益,他们顾不得什么黑夜。这些愚蠢的劳作者,不知道谁是真正的主人,宝贵的时间浪费到侍奉财神上去了。不幸的是,他们根本就不皈依至尊主不说,也不花时间从正当的来源聆听至尊主。吃屎的猪猡不会理会酥油和糖做的甜品。同样,愚昧的劳作者会继续四处打听摇曳不宁的俗世中能刺激感官的消息,不会去聆听那推动物质世界的永恒的生命力。
二、另一类杜斯克瑞提(duskrti)或恶性,称为那茹阿达玛(naradhama)最低劣的小人。“Nara“指人,“adhama”指最低级的。840万种生命中,有40万人种。其中有多种大多是未开化的低级人类生命形式。政治、社会和宗教生活规范化了的才是文明人。政治和社会都充分发展,而缺乏宗教规范的也应算作最低劣的小人一类。没有神的宗教不是宗教,因为遵守宗教规范原则的目的在于认识至尊真理和人与他的关系。在《博伽梵歌》中,奎师那清楚地表明,在他之上没有别的权威,他就是至高无上的真理。文明的人生是为了恢复失落了的与至尊真理、全能的至尊人格神首的永恒关系。谁丧失了这个机会,谁就与最低劣的小人同类。我们从启示经典知道,当婴儿还在母亲子宫里时(一个极不舒服的环境),就向神祈求降生,保证出生后只崇拜他。有难时向神求救,这是每种生物都有的自然本能,因为生物与神是永远相连的。但孩子出世后,受到虚幻能量的影响,忘记了出世前的困苦,也忘记了解救他的人。
恢复孩子昏睡的神圣知觉,是家长的天职。宗教原则的宝典《玛努·萨密塔》训示的改造仪式的十项程序,是为四社会阶层及四灵性阶段中恢复神觉的目的。然而,当今之世,无一严格遵行,所以,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是最低劣的小人。最低劣的小人充斥整个人口,无怪乎其所谓的教育在强大的物质自然能量中变得毫无效用了。以《博伽梵歌》来看,所谓有才识的人,指的是平等看待博学的布茹阿玛那、狗、奶牛、大象和食狗者的人。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奉献者的眼界。以神圣的导师降世的神的化身圣尼提安南达·帕布拯救了两个坏透了的最低劣的小人:佳盖和玛代兄弟,显示真正的奉献者是如何恩慈对待最低劣的小人的。所以,被人格神划入另册的最低劣的小人,只要得到奉献者的恩慈,也能重新恢复灵性知觉。
柴坦尼亚·玛哈帕布在推广巴嘎瓦塔-达尔玛(bhagavata-dharma)即奉献者的活动时,圣主柴坦尼亚·玛哈帕布倡导人们恭顺地聆听人格神的讯息。精华就是《博伽梵歌》。最低贱的人只有恭顺地聆听才能获得解脱。遗憾的是,他们连听这些讯息都拒绝,哪还会皈依至尊主的意志呢?最低贱的人类,是完全无视人生的首要责任的恶徒。
第三类称为玛亚亚帕瑞塔-给亚那(mayayapahrta-jnaanh)即知识被假象偷去了的人。这些人,在虚幻的物质能量影响下,渊博的知识也变得全无价值。他们大都是些有学识的人物,伟大的哲学家、诗人、文人、科学家等。然而,为虚幻的能量误导,不服从至尊主。
这类玛亚亚帕瑞塔-给亚那现在为数不少,在《博伽梵歌》学者中也不乏其人。《博伽梵歌》以简单明白的语言宣布,圣主奎师那就是至尊人格神首。没有等同于或比他更伟大的权威了。他是人类的父亲布茹阿玛之父。事实上,奎师那不仅是布茹阿玛之父,也是人类生命之父。他是非人格梵和超灵(Paramatma)的根源,每个生物中的超灵都是其全权部分。奎师那是万物的源头,人应皈依到他的莲花足下。虽然说得这么清楚,知识被假象偷去了的人对至尊人格神首,仍是冷嘲热讽,视其为常人。他们不知道,蒙福的人体生命正是按至尊主永恒超然的特性设计的。
不在使徒传系(parampara)内的,知识被假象偷去了的人,妄自对《博伽梵歌》作的种种解释,都是灵性理解道路上的障碍。这些受蒙骗的阐释者不会皈依圣主奎师那的莲花足,也不教导其他人遵行这条原则。
四、第四类恶徒杜斯斯克瑞提(duskrti)叫做“asuram bhavam asritah”即按邪恶原则行事的人。这一类是公然的无神论者。有的振振有辞地争辩说,至尊主绝不可能降临物质世界,却又提不出确切的理由来说明。还有人置《博伽梵歌》的宣言于不顾,硬要按其反面把至尊主说成是从属于非人格形象的。无神论者嫉妒至尊人格神首,便在大脑工厂中炮制出许多非法化身来。他们以诋毁贬低人格神为其生活目标,是不可能皈依圣主奎师那的莲花足下。南印度的师瑞·雅沐拿查尔亚·阿尔班达茹说:“我的主啊!尽管你有非凡的品质、形象、活动;尽管所有真善的启示圣典都证实了你的人格性;尽管品质神圣精通超然科学的著名权威都承认你的存在,我的主啊!你却是无神论者所不可知的”。因此,(1)愚昧十足的蠢货;(2)最低级的人;(3)受蒙骗的玄思者;(4)公然的无神论者,此四者,如上所述,虽有灵性和权威的规劝,根本不会皈依在人格神的莲花足下。
16、巴茹阿特的俊杰啊!有四种虔诚的人,对我作奉献服务:苦恼者、追求财富者、好问者、和追求绝对知识者。
要旨:与恶徒不同,这些都是拥护圣典的规范原则的,因此称他们为苏克瑞提那“sukrtinah”,即遵循圣典的规范守则,遵守社会和道德法律,在一定程度上敬爱至尊主的人。他们中有四种人,即有时有苦恼的,有时需要钱的,有时好奇好问的,以及有时探究绝对真理的知识的。他们在不同的情形中为主作奉献服务。但不是纯粹的奉献者,为的是通过服务换取个人愿望的实现。而纯粹的奉献服务是没有私念,不求获取物质利益的。
《巴克提·茹阿萨密瑞塔·心都》(1.1.11)这样定义纯粹奉献:
“欣然为至尊主奎师那作超然爱心服务,而不欲从功利性活动或哲学玄思中获取任何物质利益,这就是纯粹的奉献服务。”
这四种人为至尊主作奉献服务,在与纯粹奉献者的联谊中将得到彻底的净化,也会成为纯粹奉献者。至于那些恶徒们,他们自私自利,不守规则,又没有灵性目标,奉献服务对他们来说是很难的。但也不尽然,有些恶徒碰巧接触到了纯粹奉献者,也成了纯粹奉献者。
常在功利性活动中忙忙碌碌的人,遇到物质烦恼时,便会来到主跟前,就会在这个时候与纯粹奉献者打上交道,也会在烦恼之中成为主的奉献者。那些心无宁绪的茫然者,有时也会去找纯粹奉献者倾谈,会向奉献者询问起神。同样,当冷漠清高的哲学家们才竭智疲,在知识的每一个领域碰得焦头烂额时,有时会想起去了解神。于是会来到至尊主面前,献上一份奉献服务。在至尊主或他的纯粹奉献者的恩慈下,他们会超越出非人格梵和区限化超灵的知识范围,直接迈进神的人格概念之中。总的来说,当烦恼者,好问者,知识的追求者,以及谋财者,远离了一切物质欲望,完全明白了物质收益与灵修进步毫无关系时,他们就成了纯粹奉献者。只要还没有达到这净化了的境界,为主作超然服务的奉献者身上就难免不打上获利性活动、追求世俗知识等的烙印。因此,必须放下这一切,才能达到纯粹奉献服务的境界。
17、这些人中,知识完全又常作纯粹奉献服务的最为优秀。他对我笃爱至深,我对他也是钟爱备至。
要旨:如果能完全远离所有物质欲望的污染,那烦恼者、好问者、囊中空空者和追求至高无上的知识者,便都能成为纯粹的奉献者。他们当中,认识了绝对真理,脱尽了物质欲望的,就真真实实地成了主纯粹的奉献者。而在这四种人当中,有了完全的知识,同时又作奉献服务的奉献者,圣主说他是最为优秀的。在求索之中会逐渐明白,真正的自我不同于物质躯体,再进一步,就会认识非人格梵和超灵(Paramatma)。而只有完全净化之后,才能觉悟到其原本地位原来是神永恒的仆人。所以跟纯粹奉献者联谊,好问者、烦恼者、迫求改善物质条件者以及有真知灼见者,都会变得纯粹。但在准备阶段,完全知道至尊主,同时履行奉献服务的,主十分宠爱。对超然的至尊人格神拥有纯粹的知识,又受到奉献服务的保护,任何物质也休想污染到这样的人。
18、毫无疑问,这些奉献者全都是高尚的灵魂,但更有处于认识我的知识之中的,我把他看作就象我自己。他投入对我的超然服务中,必能到达我——最高最完美的目标。
要旨:这并不是说,知识不完全的奉献者,就不是主所喜爱的了。主说这些奉献者都是高尚的灵魂,不管是何目的,能来到主面前的都称为“mahatma”,伟大灵魂。有的奉献者想从奉献服务中得到一些好处,主也不拒绝接受他们,因为这里有爱的交流。因为爱,他们求主赐一些物质利益,得到了,欣喜满足,也会在奉献服务中向前迈进。但是主最钟爱的,还是知识完备的奉献者,因为他们只求以爱和奉献为至尊主服务。对于这样的奉献者,片刻离开或不服务至尊主,也是不可想象的。同样,至尊主也很喜欢他的奉献者,怎么也不会与他们分离的。
主在《圣典博伽瓦谭》(9.4.68)中说:“奉献者常在我心中,我也常在奉献者心中。奉献者不知道什么在我之外的东西,我也不可能忘记奉献者。我和纯粹奉献者心心相印,十分密切。知识完备的纯粹奉献者,永不会脱离灵性,因此,我格外钟爱他们。”
19、经历了许许多多的生生死死之后,真正处于知识之中的人会皈依我,认识到我是万原之原,是一切存在之始原。这样伟大的灵魂是不多见的。
要旨:经过许多许多生世的奉献服务或履行超然仪式,生物最终可能会处于超然纯粹的知识中,认识到至尊人格神首才是灵性觉悟的终极目标。灵性觉悟之初,当人试图放弃对物质主义的依附时,总会有一些非人格主义的倾向。再进一步,就会明白原来灵性生命中也充满活动,这些活动构成了奉献服务,有了这种觉悟,自然就会对至尊人格神笃爱不移,全心皈依。这时就会明白,主奎师那的恩慈就是一切。他是万原之原,物质的展示不可能独立于他。他会认识到,物质世界其实是纷繁多姿的灵性世界的倒影,万事万物都与至尊主奎师那有着联系。这样,他就会在与华苏兑瓦或圣主奎师那的联系中看待一切。对华苏兑瓦的这种普遍性认识使人顿开茅塞,全然皈依至尊主奎师那,以圣主为最高目标。这样皈依的伟大灵魂实为罕见。
这节诗在《昌窦给亚·乌帕尼沙德》(Chandogya Upanisad)中有精辟的阐释:
“生物之躯中,说、看、听、思的能力都不是主要因素,一切活动的中心是生命。”同样,主华苏兑瓦或人格神圣主奎师那是万事万物的核心。躯体具有的视听思说的能力,若不与至尊主联系越来,便都无关紧要。因为华苏兑瓦遍透万有,一切都是华苏兑瓦,所以奉献者在完整的知识中皈依他(比较《博伽梵歌》7.11和11.14)。
20、那些被物质欲望偷去了智力的人,皈依半神人,按照自己的习性,遵循特殊的崇拜规则。
要旨:不再有任何物质污染者,皈依至尊主,向他作奉献服务。只要物质污染未彻底洗尽,在本质上仍旧是非奉献者。但即便是那些仍存有物质欲望而向至尊主求助的,也不怎么为外界自然所吸引了,因为他们接近的是正确的目标,很快,物质欲望就烟消云散了。《圣典博伽瓦谭》倡言,无论是摆脱尽了一切物质欲望的纯粹奉献者,还是充满物质欲望,或是想从物质污染中解脱出来的人,在任何情形下,都应该皈依崇拜华苏兑瓦。《博伽瓦谭》(2.3.10)上说:智性不足的人,丧失了灵性感觉,就去向半神人寻求庇护,求得物质欲望的即时满足。一般说来,这种人到不了至尊人格神首面前,因为他们在低级的情欲和愚昧形态中,所以,他们崇拜各种各样的半神人。遵循崇拜的规范守则,他们就会得到满足。半神人的崇拜者为小欲所驱,哪里会知道什么到达最高的目标呢。但至尊主的奉献者不会被引入歧途。韦达经典中确有介绍,为不同的目的要崇拜不同的半神人(如病人可崇拜太阳)。于是,非奉献者便以为,针对某些目的而言,半神人胜过至尊主。但主的纯粹奉献者知道,至尊主奎师那是一切的主人。《柴坦尼亚·查瑞塔密瑞塔》(上篇5.142)上说:只有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才是主人,其他人都是仆人。因此,一个纯粹的奉献者是不会为了满足物质需要而到半神人那里去的。他完全只依靠至尊主。无论至尊主赐予什么,纯粹的奉献者都心满意足。
21、我以超灵居于众生心中。想去崇拜某个半神人,我就会坚定他的信念,让他全心全意把自己奉献给这一特定的神祗。
要旨:神已把独立性赐给了每一个人。如果想得到物质享乐,十分心切地想从物质性半神人那里得到这些便利,那么,以超灵居于众生心中的至尊主,会了解到这一点,并赐予这些便利的。作为生物至高无上的父亲,他不会干涉生物的独立性,而会赐给一切便利,好满足他们的物质欲望。或许有人要问,全能的神为什么要赐方便给生物,让其享受物质世界,让其跌进虚幻能量的陷井呢?答案是,化为超灵的至尊主若不给予这些方便,那么,独立性的意义又何在呢?因此,对每个生物,他都赐于完全的独立性——喜欢什么就干什么——但我们在《博伽梵歌》中找到了主最终极的指示:放弃其他一切参与,全然皈依他。这将使人幸福快乐。
事实上,生物和半神人均从属于至尊人格神首的意志,因此,生物不可能随心所欲地崇拜半神人,半神人也不可能超越至尊主的意志,随心所欲地施以任何恩赐。据说,没有至尊人格神首的意志,就连一片小草也休想动弹分毫。一般来说,在物质世界有烦恼的人,便按着韦达经典的劝勉,去找半神人。所求东西的不同,所敬的半神人也就不一样了。比方说,病人应崇拜太阳神;想受教育的就可能崇拜知识女神萨茹阿斯瓦缇;想娶美貌的妻子的可以崇拜主希瓦之妻乌玛(Uma)女神。
对不同的半神人的不同崇拜类型,在韦达经典中都有以这样的方式的介绍。特别的生物对物质也会有特别的要求,所以,主就强化他从特别的半神人那里得到这一特别恩慈的欲望,这样,他就能如愿以偿了。生物对特别的半神人的特别供奉态度,也是由至尊主定下的。半神人自己是不可能对生物产生什么吸引力的。激起人去崇拜某一特定的半神人的是奎师那,因为他是至尊主,又以超灵居于众生心中。实际上,半神人是至尊主宇宙身体的不同部位,本身无所谓真正的独立性可言。韦达经典说:“至尊人格神首也以超灵居在半神人心中,是他安排半神人来满足生物的欲望的。生物和半神人都仰赖至尊的意旨,本身都不是独立的。”
22、他被赋予了这样的信念之后,就去努力崇拜那特别的半神人,但实际上,这些好处全由我独自赐予。
要旨:半神人在没得到至尊主恩准时,不可能给他的崇拜者任何恩惠。一切都是至尊主的财产,这在生物可能会忘记,但半神人是不会忘的。所以,崇拜半神人,得其所欲,并不在于半神人,而在于至尊人格神的部署。智力稍欠的生物不了解这一点,所以愚昧地去找半神人求取恩惠。纯粹的奉献者,需要什么时,只会向至尊主祈求。但求取物质利益,决不是纯粹奉献者之所为。跪倒在半神人脚下,通常都是想满足欲望想得发狂的表现。在不正当的欲望得不到主的准许而满足时,就会有这种表现。《柴坦尼亚·查瑞塔密瑞塔》上说,既想崇拜至尊主,同时又要得到物质享乐,这是自相矛盾的两种欲望。对主作奉献服务与崇拜半神人,不在同一层面,前者完全是灵性的,而后者却是物质的。
对想回归神的生物来说,物质欲望是屏障。因此,浅见薄识的人所欲求的物质利益,不会赐予主的纯粹奉献者。所以,这些见识短浅的人便一味去崇拜物质世界的半神人,而不愿从事对至尊的奉献服务。
23、小智的人崇拜半神人,所得的有限而易逝。崇拜半神人的,到半神人的星宿去,但我的奉献者,最终会到达我至高无上的星宿。
要旨:有些《博伽梵歌》的释论者说,崇拜半神人的,也能到达至尊主。然而,这里明确指出,半神人的崇拜者的去向,是各种各样的半神人所在的不同星体系统。就好象崇拜太阳神的到太阳那去,崇拜月球上的半神人的去向就是月亮一样。同样,如果有人崇拜因德茹阿这样的半神人,那他充其量只能到因德茹阿的星体去。并不是无论崇拜什么样的半神人,都能到达至尊人格神首的。这里否定了这种说法,而是明白无误地指出,崇拜半神人的,到达物质世界里的不同的星体去,而至尊主的奉献者却能直接到达人格神至高无上的星体去。
或许会有人在这里提出质疑:既然半神人是至尊主身体的不同部位,那么,崇拜他们也应该能达到同一目的。真是不幸的很,半神人的崇拜者常常并不是什么很聪明的人,他们弄不清应该向身体的哪个部分提供食物。有的蠢到了家,竟然说许多部位都行,而且方法很多。这未免太天真了。谁能把食物从耳朵或从眼睛吃进去呢?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半神人只是至尊主宇宙之躯的不同部分而已,而是愚昧地相信每个半神人都是一位独立的神,是与至尊主平起平坐的。
实际上,不仅仅半神人是至尊主的所属部分,普通的生物又何尝例外。《圣典博伽瓦谭》指出,布茹阿玛那是至尊主的头,查锤亚是臂膀,外夏是腰部,舒都茹阿是脚,各有不同的功用。无论在什么情形下,知道了半神人也好,自我也好,都是至尊主不可分割的所属部分,知识就完美了。不能理解这一点,就只能到达半神人居住的星体上去。这可不是奉献者的目的地。
半神人所赐的恩惠是要毁朽的,因为在物质世界中,星体、半神人及其崇拜都是要毁朽的。所以这节诗开宗明义就指出,崇拜半神人的结果有限而易逝,只有小智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崇拜。而在奎师那知觉中作奉献服务的纯粹奉献者,获得的是充满知识、快乐和永恒的存在。普通的半神人崇拜者所获得的岂能与此同日而语。至尊主是无限的;他的宠爱是无限的;他的恩慈也是无限的!所以,至尊主对纯粹奉献者的恩慈也是无限的。
24、没有智慧的人,不能全面认识我,认为我——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以前是非人格性的,现在才以人格的形式出现。由于知识浅薄,他们不认识我永不消逝至尊无上的高等性质。
要旨:半神人的崇拜者已被描述为不怎么聪明的人,这里又把非人格主义者划入同类。在这里,主奎师那是以人的形象在跟阿诸纳说话,但无知的非人格主义者仍辩称,终极而言,至尊主并无形体。在茹阿玛努伽传系中主伟大的奉献者雅沐拿查尔亚,就这点写了两节诗:“亲爱的主,好象维亚萨和那茹阿达的奉献者,知道你是人格神。认识了不同的韦达经典,便能认识你的特性、形体、活动,因而了解你是至尊人格神首。然而,在情欲形态和在愚昧形态中的人,恶魔及非奉献者,无法理解你。他们无法理解你。无论这些非奉献者在谈论《维丹塔·苏陀》、《乌帕尼沙德》和其他伟大经典时,如何头头是道,他们不可能理解人格神。”
《布茹阿玛·萨密塔》说:只研习《维丹塔·苏陀》等经典,并不能理解人格神。唯有通过至尊主的恩慈,始能认识至尊人格神首。因此,这个诗节清楚地指明了,不仅是半神人的崇拜者不怎么聪明,就是那些整天浸泡在《维丹塔·苏陀》之中,抱着韦达经典冥思苦想,却毫无半点奎师那知觉的非奉献者,也是不怎么聪明的,这些人绝不可能理解神的人格本质。以为绝对真理是非人格的,这种人叫做abud-dhayah,是说他们不认识绝对真理的基本特征。《圣典博伽瓦谭》上虽说,最高的觉悟始于非人格化的梵,然后升至区限化的超灵,但绝对真理中最终极的词却是人格神。现代非人格主义者就更不聪明了,连自己的伟大先祖山卡尔查尔亚也不跟随了。山卡尔已明确说明,奎师那就是至尊人格神首。然而,现代非人格主义者,却不认识至高无上的真理,认为奎师那不过是兑瓦葵和瓦苏兑瓦的儿子,一个王子,一个有能力的生物而已。这种思想也受到《博伽梵歌》(9.11)的谴责:“只有愚人才把我视为常人。”事实上,不作奉献服务,不培养奎师那知觉,是无法理解奎师那的。《博伽瓦谭》(10.24.29)上这样说:
“圣主啊,你莲花足的恩泽,哪怕只是点点滴滴,都能使人领悟到你人格的伟大。冥思苦想,哪怕研习《韦达经》已多年,仍无法认识你是至尊人格神首。”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他的形体,本质或圣名,不是仅靠心智玄思,或谈论韦达经典可以理解的。真正的理解,必定来自奉献服务。以唱颂伟大的曼陀开始:哈瑞 奎师那,哈瑞 奎师那,奎师那 奎师那,哈瑞哈瑞/哈瑞 茹阿玛,哈瑞 茹阿玛,茹阿玛 茹阿玛,哈瑞 哈瑞——只有完全进入奎师那知觉后,始能理解至尊人格神首,非人格主义一派的非奉献者认为,奎师那的身体是由物质自然构成的,他的活动,形体,他的一切,全都是麻亚。这些非人格主义者就是那些以假象宗见称的人。他们哪里认识终极真理。
第二十节清楚指出,“为欲念蒙住了双眼的,会皈依不同的半神人。”《博伽梵歌》承认,除了至尊主有自己的星体外,半神人也各有其不同的星体。如第二十三节所说,半神人的崇拜者的去向是不同的半神人星体,而主奎师那的奉献者则到奎师那楼卡星体去(Krsnaloka)。这已说得清清楚楚,可愚蠢的非人格主义者却仍坚持说主是没有形体的,这些形体都是强加的。稍微翻一翻《博伽梵歌》,难道半神人及其居所会象是非人格化的吗?很清楚,半神人也好,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也好,都不是非人格化的,而全都是人格的存在。圣主奎师那是至尊人格神首,有自己的星体,半神人也有半神人的星体。因此,一元论关于终极真理无形,其形体是强加上去的论调,显然是站不住脚的。这里明确断言,不是强加的。从《博伽梵歌》,我们可以清楚地认识到,半神人与至尊主的形体同时存在。主奎师那是“sac-cid-annda”,是永恒快乐的知识。《韦达经》也证实了,至尊绝对真理“ananda-mayo’bhyasat”,本性充满喜乐,是无边无际的吉祥源泉。主在《博伽梵歌》中说,他是“aja”,不须诞生而自在,但仍会显现的。《博伽梵歌》中,我们应弄清楚这些事实。本着《博伽梵歌》所言,我们无法理解,至尊人格神首会是非人格化的;本着《博伽梵歌》所言,非人格化一元论的所谓强加理论也是错误的。本诗节说得再清楚不过了,至尊绝对真理圣主奎师那,既有形体,又有人格。
25、我从不向愚昧无知的人展示自己。对他们而言,我被我的内在能量所掩蔽,因此,他们并不知道我是非生无误的。
要旨:或许有人会提出争辩,既然奎师那曾经在这个地球上出现过,而且能为人所见,为什么现在不向人们显现呢?实际上,他并不曾向每个人都显现过。当时,只有很少一些人明自,奎师那就是那至尊人格神。在库茹族的集会上奎师那被选为会主。西舒帕勒(Sisupala)不服,出言相难,而彼士摩则表示支持奎师那,并且当场宣布,他就是人格神。知道奎师那就是至尊者的,还有潘达瓦和少数其他几个人,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知道。他并不向非奉献者和凡夫俗子展现自己。所以,奎师那在《博伽梵歌》中说,除了他的纯粹奉献者,所有的人都把他看得和自己没有什么两样。他只向奉献者显示他是快乐之源。对其他人,对缺乏智慧的非奉献者,他却为自己的内在能量掩蔽着。
琨缇在祈祷中说(《博伽瓦谭》1.8.19),主为“yogamaya”(瑜伽麻亚)的帷幕遮住了,因此,一般人无法悟透他。《伊首帕尼沙德》(曼陀15)中也证实了这层帷幕。奉献者这样祈祷:
“圣主啊,你是整个宇宙的维系者,最高宗教原则就是为你做作奉献服务。祈求你也看顾我。你超然的形体被瑜伽麻亚(yoga-maya)所蔽,梵光(brahmajyoti)就是这内在能量的屏幕。这光灿哗哗眩目,阻隔了我的视域,求你恩慈地撤去,让我能得见你喜乐全知的永恒形体。”至尊人格神首喜乐全知的超然形体,被梵光的内在能量遮蔽,因此,智慧稍欠的非人格主义者无以得见至尊。
还是在《圣典博伽瓦谭》(10.14.7)中,布茹阿玛有这样一首颂诗:“至尊人格神首啊!超灵啊!神秘的主啊!有谁能计量你的能力和你在这世上的逍遥时光呢?你不住地扩展你内在的能力,谁也不能理解你。知识渊博的科学家和才情卓越的学者,能分析尘世甚至星辰的原子结构,却算不出你的能力,尽管你在他们面前。”至尊人格神首圣主奎师那,不仅非生自在,而且无穷无尽。喜乐和知识就是他永恒的形体,无穷无尽的一切,都是他的能量。
26、作为至尊人格神首,我知道过去、现在和将来。我认识所有生物,但我却无人能识。
要旨:奎师那是人格的还是非人格的问题,这里说的很清楚了。倘若至尊人格神的形体奎师那,是麻亚,是非人格主义者把他认作的物质之躯,那他就会象生物一样,变化躯体,忘记过去的生命中的一切。以物质为躯体的人,无法想起前生的生命,不能预见来生,也不可能预言今生的结果;所以不知道过去、现在和将来发生的事。若不能从物质污染中解脱出来,是不可能知道过去、现在、将来的。
和一般人不一样,主奎师那明白他说,他完全知道过去发生的,现在正在发生着的,和将要发生的一切。我们在第四章已经看到,主奎师那仍然能记得数百万年以前,教诲太阳神维瓦斯万的事。奎师那也认识每一个生物,因为他以超灵的形体,存在于众生心里,尽管他以超灵存在于众生心中,也作为至尊人格神首存在着,然而,智慧稍欠的人,纵能觉悟到非人格化的梵,也无法认识到圣主奎师那是至高无上的人格存在。他的超然形体当然不会毁朽。他就好象太阳,麻亚就象云雾。在物质世界,有日月星辰,有叠叠云层。有时,云层可能暂时地遮住了天空的一切,但这只是有限的视觉所看到的。实际上,日月星辰还是日月星辰,并没有被遮住。同样,麻亚就象一片云,是遮不住至尊主的。对不聪明的一类人,主为内在的能量遮掩,不向他们显现。正如本章第三诗节所说,万人之中,或偶有一人追求人生的完善,完善者中,知道主奎师那是何人的,难有一人。即使通过觉悟非人格化的梵或区限化的超灵而达到完善境界,如果不在奎师那知觉中,也不可能理解至尊人格神首圣主奎师那。
27、巴茹阿特的后裔,敌人的征服者啊!所有生物都生而受蒙蔽,被欲望和厌恨中产生的双重性所迷惑。
要旨:生物真正的原本地位,是从属于纯粹的知识——至尊主的。人受蒙蔽,游离开这至纯至粹的知识,就受到虚幻能量的控制,不能认识至尊人格神。这虚幻的能量,就展示在欲望与嗔恨的双重性之中。怀着欲念和厌恨,愚妄者想与至尊主合而为一,嫉妒奎师那的至尊人格神地位。纯粹的奉献者,未受蒙蔽,也未受欲念和憎恨的污染,所以能明白凭内在能力显现的圣主奎师那;而那些受到双重性和无知蒙蔽的愚妄者,竟认为至尊人格神首是受造于物质能量的。这是何等的悲哀不幸。陷于荣辱苦乐,男女、好坏等等之中,认为“这是我的妻子;这是我的房子;我是这房子的主人;我是这妻子的丈夫。”这就是受蒙蔽者的征候。这就是双重性的蒙骗。那些受双重性蒙骗的是十足的愚昧,不可能认识至尊人格神首。
28、今生前世,行事虔诚,彻底根绝了恶行的人,就不再受双重性的迷惑,而是坚定不移地为我服务。
要旨:这节诗谈到了哪些人能晋升超然境界的问题。罪恶的人,不信神的人,愚蠢和欺诈的人,很难超出欲恨的双重性。只有用生命实践宗教原则,行为虔诚,征服了恶报的人,才会接受奉献服务,逐渐提升到至尊人格神首的纯粹知识层面。然后,就能逐渐进入神定,观想至尊人格神首了,这就是灵性层面的进程。在奎师那知觉中,与纯粹奉献者联谊,在联谊中,伟大的奉献者能救人于迷惑之中,这时,晋升就可能实现了。
《圣典博伽瓦谭》(5.5.2)上说,真要想获得解脱,就必须服务奉献者。与物质主义者绞在一起,就是走在通向最黑暗的路上。所有主的奉献者,经过这地球,只是为使受条件限制的灵魂消除迷惑。非人格主义者不知道,忘记自己从属于至尊主的原本地位,触犯了神最大的法。如果不能回复到一己的原本地位,是不可能理解,也不能完全坚定地以爱心服务至尊人格神首的。
29、智者在奉献服务之中托庇于我,努力追求解脱衰老死亡之苦。他们彻底懂得关于超然活动的一切,是真正的梵。
要旨:生、老、病、死,能影响物质躯体,却不能对灵性躯体发生影响。灵性躯体是无生无死,无老无病的。真正解脱了的是那些获得灵性之躯,从事永恒的奉献服务,与至尊人格神首紧紧相连的人。“Ahambrahmasmi”:我是纯粹灵魂。生而为人,就应该明白,自己是“Brah-man”(灵魂)。灵性化的概念,如本节所描述,也在奉献腋务之中。纯粹的奉献者超然的处于梵的层面。懂得超然活动的一切。四种不纯粹的奉献者,为主作超然服务,会各得其所。完全奎师那知觉化了,至尊主会赐以恩慈,让他们也能真正地享受与至尊主灵性联谊的永恒喜乐。但是,半神人的崇拜者永远到不了至高无上星宿上的至尊主。就是觉悟了梵的并不怎么聪明的人,也到不了奎师那的至高星体哥楼卡·温达文(Goloka Vrndavana)。而只有在奎师那知觉中活动的,才真正有资格称为“梵”,他们孜孜以求的,其实就是要到达奎师那星宿。他们对奎师那毫无疑虑 ,已是事实上的“梵”了。崇拜主的形体,或仅为解脱物质束缚而观想主的,得蒙主的恩典,也会知道梵,adhibhuta(物质展示)等的涵意。这些,主在下一章自有解说。
30、知觉全在我,知道我是至尊主,是掌管物质展示、半神人和祭祀方法的统辖原则,这样的人,临终时也能理解我,认识我。
要旨:行为在奎师那知觉的人,永远不会偏离完整地理解至尊人格神的道路。在奎师那知觉的超然联谊中,人们会懂得,至尊主不仅是物质展示,而且还是半神人的统治者。有了超然的联谊,逐步逐步地,对至尊人格神首的信念就会无比坚定,临终时,这样一位有奎师那知觉的人,是怎么都忘不了奎师那的,会自然而然提升到至尊主的星宿——哥楼卡·温达文。
第七章特别说明了,如何成为完全的奎师那知觉者。与奎师那知觉者联谊,是奎师那知觉的开始。这样的联谊是灵性的,使人直接与至尊主接触。得蒙主的恩典,就会明白,奎师那就是至尊人格神首。同时,也能真正理解生物的原本地位,弄清楚生物是怎样遗忘奎师那而受缚于物质活动之中的。在有益的联谊中,逐步培养奎师那知觉,能明白生物是由于忘记了奎师那,才受到物质自然规律的制约的。而且还会明白,人形是重获奎师那知觉的良机,应充分完全地利用,以求得至尊主无缘的恩慈。本章讨论的内容很多:有烦恼者,好奇者,谋财者,灵的知识,超灵的知识,生老病死的解脱,以及崇拜至尊主等。然而,实际晋升入奎师那知觉之中的人,不会在意种种途径。他们只是直接在奎师那知觉中活动,因此,实际上已恢复了他们的原本地位,做了主奎师那永恒的仆人。这种情形下,他们在纯粹的奉献服务中,聆听荣耀至尊主,快乐无比。他们深信,一切目标会尽在这奉献之中得到实现。这坚定不移的信念叫做“drdba-vrata”,这是超然的奉献服务奉爱瑜伽的开始。这是所有经典的定论。《博伽梵歌》第七章,正是这一信仰的要义。
巴克提维丹塔(Bhaktivedanta)阐释《圣典博伽梵歌》第七章“关于绝对真理的知识”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