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至尊人格神首说:我亲爱的阿诸纳,因为你从不妒忌我,我要传授你这门最机密的知识和觉悟,你知道后,将会免除物质生活的种种苦难。
要旨:奉献者在越来越多地聆听奎师那时,就会获得灵性领悟。这一聆听的途径是《圣典博伽瓦谭》所推荐的:“至尊人格神首的讯息充满力量,如果奉献者之间讨论至尊神的话题,就能觉察到这种力量。跟心智臆测家或学究们在一起,不能获得这种力量,因为这是觉悟得来的知识。”
奉献者不断为主作服务,主明白在奎师那知觉中的某一个别生物的心态和诚恳程度,会赐给他智慧,让他跟奉献者在一起,领会奎师那的科学。讨论奎师那极具力量,如果人有幸得到这样的联谊,努力吸取知识,肯定会在灵性自觉上进步。主奎师那为了鼓励阿诸纳在对他作极具力量的服务中升得更高,特意在这一章详细解说了比他所揭示过的一切更为机密的内容。
《博伽梵歌》之始,即第一章,大致上是全书其他部分的引言。第二章和第三章中所描述的灵性知识被形容为“秘密”。第七章和第八章讨论的主题特别谈到了奉献服务;因为奉献服务能在奎师那知觉中带来灵悟,所以又称为“机密”。但第九章谈的是至纯至粹的奉爱,因此称为“最机密”。处于奎师那的最机密知识中的人自然解脱,他虽然在物质世界,却绝无任何物质痛苦,《巴克提·茹阿萨密瑞塔·心都》上说,胸怀诚恳的愿望为至尊主作爱心服务的人,虽然身在物质存在的局限之中,却已是解脱了的灵魂。同样,我们还将在《博伽梵歌》第十章发现,谁这样从事奉献服务,谁就是一个解脱者。
这第一节诗有特别的意义。梵文“idam jnanam”(这门知识)指的是纯粹的奉献服务,由九种活动组成:聆听、念颂、忆念、服务、崇拜、祷告、服从、保持友谊、奉献一切。修习这九种奉献服务,便可将自己提升到灵性知觉——奎师那知觉。当内心清除了一切物质污染,人就能理解这门奎师那的科学了。仅仅明白生物不是物质的还不够。这或是灵性自觉的开始,另外,我们更应该认识到躯体活动与了解自我不是躯体的人的灵性活动的区别。
在第七章我们已经讨论过至尊人格神首富裕的力量、主不同的能量,低等和高等本性,及所有这些物质展示。现在第九章要描述主的荣耀。
梵文字anasuyave在这诗节中也很重要。通常,阐释者们,就算是很有学问的人在内,都妒忌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最饱学的学者写出来的《博伽梵歌》阐释也极不准确。因为他们嫉妒奎师那,他们的阐释毫无用处;圣主的奉献者阐发的释论才是真正有价值的。如果心怀妒忌,谁也不能解说《博伽梵歌》,谁也不能给出关于奎师那的完美知识。根本就不认识奎师那而却对他大肆批评的人是个笨蛋。所以要谨慎小心地避开这些释论。一个认识奎师那是至尊人格神首,是纯粹而超然的人的人,阅读这些章节,必获益匪浅。
2、这门知识是教育之王,是最秘密的秘密。这是至纯至粹的知识,因为它令人直接觉悟到自我。这是宗教的完美境界。它永恒不息,实践时喜乐盈人。
要旨:《博伽梵歌》的这一章称为教育之王,因为它是前面解说过的所有义理和哲学的核心。印度主要的哲学家有:高塔玛(Gautama)、卡那达(Kanada)、卡皮腊(Kapila)、亚给雅瓦尔佳(Yajnavalkya)、桑迪亚(Sandilya)和外斯瓦那茹阿(Vaisvanara)。最后是维亚萨兑瓦(Vyasadeva)——《维丹塔·苏陀》的作者。由此可见在哲学或超然知识领域里绝不缺乏知识。圣主在这里说,第九章是所有这些知识之王,是研习《韦达经》和各种哲学而得的所有知识的精华所以称为最机密的,因为机密的和超然的知识涉及认清灵魂和躯体的区别。机密知识之王的最高境界是奉献服务。
通常,人们接受的是外在的知识,而不是这门机密知识。普通的教育有政治学、社会学、物理学、化学、数学、天文学、工程学等,不一而足。大学林立,知识的分类繁多,但不幸的是,没有一所大学或教育机构教授灵魂的科学。然而,灵魂却是躯体最重要的部分,没有灵魂,躯体就再无价值可言。但人们仍极其强调躯体生存的需求,而对命根子灵魂却置之不理。
《博伽梵歌》,尤其从第二章开始,强调了灵魂的重要性。主在一开始就说,这躯体要毁坏,灵魂却不会毁坏。这是机密知识的一部分;仅仅知道灵魂不同于躯体,其本性不变不易,不毁不灭,而且永恒,但这没给出灵魂的正面内容。有时候人们有一种观念,认为灵魂不同于躯体,因此当躯体完结时,或当人从躯体中解脱出来时,灵魂一片虚空,而且成为非人格性的东西。事实不是这样。在躯体中这样活跃的灵魂从躯体中解脱出来后,怎么会变得不活跃了呢?灵魂永远是活跃的。如果灵魂永恒,那它就永恒地活跃,其在灵性世界的活动是灵性知识中最机密的部分。因此这里指出,灵魂的这些活动构成了所有知识之王——所有知识中最机密的知识。
正如韦达典籍所释,这门知识是所有活动中至纯至粹的形式。在《帕德玛·普然那》中分析了人类的罪恶活动,结果显明,这是一次次罪恶的结果。那些从事功利性活动的人受缚于恶报的不同阶段和不同形式上。就好象埋下一粒树种,并不会立即长出树来,而是需要一段时间。起初是茁壮的小芽,然后初具树形,开花结果。树长成后,播种者便可享受树的花果。同样,人作恶,就象埋下的种子,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结果。而且还有不同的阶段。个体可能停止了作恶,但后果或恶果仍要承受。有些罪恶仍在种子里,有些已结果,叫我们品尝痛苦。
第七章第二十八节说,完全终止了所有罪恶活动的人,完全执著于虔诚活动的人,因远离了这物质世界的双重性,从而能从事对至尊人格神的奉爱服务。换言之,凡实际上从事于对至尊主的奉献服务的人,已解除了一切报应。《帕德玛·普然那》证实了这一点:
aprarabdha-phalam papam
kutam bijam phalonmukham
kramenaiva praliyeta
visnu-bhakti-ratatmanam
凡从事对至尊人格神首的奉献服务的人,他的一切罪恶报应,无论是已结果的,是现存的,还是在种子之中的,都将逐步消失。所以说奉献服务的净化能力非常强大,被称为至纯至粹的。“Uttama”是指超然的。“Tamas”指的是这个物质世界或黑暗,“uttama”指的是超然于物质活动。奉献服务永不可视为物质性的活动,虽然有时奉献者的举动就如同常人。然而洞察和熟悉奉献服务的人必定知道,这些服务并不是物质活动,而是完全灵性和完全奉爱性的,不受自然的物质形态的污染。履行奉献服务非常完美,可直接看到结果。这种直接结果可实际地感受到,我们有这样的实际经历,一个人没有冒犯地颂念奎师那的圣名——哈瑞 奎师那,哈瑞 奎师那,奎师那 奎师那,哈瑞 哈瑞/哈瑞 茹阿玛,哈瑞 茹阿玛,茹阿玛 茹阿玛,哈瑞 哈瑞——便能感觉到超然的喜乐,变得很快地就净化了一切物质污染。这是实在的经历。要是再进一步,不只停留在聆听上,而且也努力去传播奉献服务的讯息,或参与奎师那知觉的传播活动,就会逐渐感到有灵性的进步,灵修生活的这种进步无须依靠任何事先的教育和资格。这方法本身已是至纯至粹,人只要投入,便能变得纯粹。
《维丹塔·苏陀》(3.2.26)也说过这样的话:“奉献服务有无限的力量,人只须从事于奉献服务的活动,便可毫无疑问地得到启迪。”圣哲那茹阿达是这方面的一个实际例子。那茹阿达的前生是一个女仆的儿子,而不是贵族子弟,也没有接受过教育。但他的母亲在服务一些伟大的奉献者时,那茹阿达也这样做了,有时母亲不在,他就自己侍奉那些伟大的奉献者。在《圣典博伽瓦谭》(1.5.25)的这一诗节中,那茹阿达向门徒维亚萨兑瓦讲述了自己的前生。他说他在给那些要逗留四个月的纯粹奉献者当童仆时,与他们的交往非常亲密。有时,那些圣人的盘子里还剩着一点食物,而这洗盘子的孩子想尝一尝。所以他就求得圣人们的允许,圣人们把剩下的东西给他,那茹阿达吃了这些吃剩的食物,随后就免除了一切恶报。他就这样吃,心逐渐变得跟那些圣人一样净化了。这些伟大的奉献者以聆听和唱颂的形式不停地为主作奉献服务,品尝到不尽的甘美,那茹阿达也逐渐培养了这相同的口味。那茹阿达接着说:
跟圣贤在一起,那茹阿达喜欢上了聆听和唱颂主的荣耀,培养了一股对奉献服务的强烈愿望。因此,正如《维丹塔·苏陀》所说:人若仅仅去做奉献服务,一切都会自动地向他启示,而且他能理解。这就叫做“直接感受到”。
梵文“dharmyam”一字是指“宗教道路”。那茹阿达实际上只是女仆之子。他又没有机会上学,而只是帮母亲的忙。幸好他母亲作伟大的奉献服务,小那茹阿达因此也得到机会,仅靠联谊就达到了一切宗教的最高境界。如《圣典博伽瓦谭》所述,一切宗教的最高目标是奉献服务,一般信奉宗教的人却并不知道宗教的最高完美境界就是奉献服务。要获得自觉正如我们已在第八章最后一节讨论过的:韦达知识对于自我觉悟来说,通常是必不可少的。但这里我们看到,那茹阿达既没上过灵师学校,也没受过韦达原则的教育,但仍得到了研读《韦达经》的最高结果。这条途径充满力量,人即使不经常举行宗教程序,也能提升到最高的完美境界。怎么可能呢?这在韦达典籍中也有证实:“acaryavan puruso veda”。人若能跟伟大的阿查尔亚(以身作则的灵性导师)在一起,即使没有受过教育,又从未学习过《韦达经》,也能知晓觉悟所需的一切知识。奉献服务途径是非常快乐的。为什么呢?因为奉献服务由聆听、唱颂和记忆组成,所以一个人只须聆听荣耀主的唱颂,或听取由授权的阿查尔亚主持的超然知识的哲学讲座即可。只要坐下来便可学习;然后可以吃到供奉过给神的祭余,美味可口的食物。奉献服务的每个阶段都是快乐的。即使是最贫困潦倒时,也仍能作奉献服务。圣主说:他准备接受奉献者供奉的任何供品,不在乎供奉的是什么。即使是一片叶、一朵花、一个水果、一点水——这些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有,任何人都可以拿来供奉,无论其社会地位如何,只要供以爱心,主都会接受。历史上有很多例子。仅靠品尝了供奉于主莲花足前的图拉茜(Tulasi)树叶,伟大的圣贤如萨拿坦·库玛尔就成为了伟大的奉献者。因此,奉献之途非常之好,做起来心情也非常愉快。神只接受以爱心供奉给他的东西。
这里所说的奉献服务是永恒存在的,而不是象假象宗的哲学家所宣称的那样。有时,他们也做些所谓的“奉献服务”,他们心里想的是只要未获解脱,就继续做下去,但最后,当他们获得解脱后,就要“与神合一”。这种一时的所谓奉献服务,不能被接受为纯粹的奉献服务。真正的奉献服务即使在解脱后也会继续。当奉献者到了神的王国里的灵性星宿上,也从事对至尊主的奉献服务,而不奢望与至尊主合一。 我们将在《博伽梵歌》中看到,真正的奉献服务始于解脱之时。获得解脱后,当人处于梵觉(brahma-bhuta)时,奉献服务就开始了。单独修习行动瑜伽、思辨瑜伽、八重瑜伽或任何其他瑜伽的人,都不能认识至尊人格神首。这些瑜伽修习方法,可以使人更进一步靠近奉爱瑜伽,但达不到奉献服务的层面,是不可能了解人格神的。《圣典博伽瓦谭》也证实,人通过奉献服务特别是通过从觉悟的灵魂处聆听《圣典博伽瓦谭》和《博伽梵歌》,而获得净化时,才能够理解奎师那的科学,或神的科学。当心中的邪说一扫而空时,人始能明白何谓神。所以奉献服务的程序,或者说奎师那知觉的程序,是一切教育之王,是一切机密知识之王,它是至纯至粹的宗教,做起来充满喜乐,毫无困难。因此,我们应当选择奎师那知觉的道路。
3、克敌者啊!那些不忠心地从事奉献服务的人不能到达我,他们要重返物质世界,轮转生死。
要旨:不忠信的人无法完成奉献服务的过程,这是本诗节的要旨。信心是靠跟奉献者在一起产生的。不幸的人听过了伟大人物讲说的韦达典籍的所有证据,对神仍无信心。他们彷徨犹豫,不能专注于对主的奉献服务。所以,信心是在奎师那知觉中进步的最重要的因素。据《柴坦尼亚·查瑞塔密瑞塔》所说,信心就是完全地相信,只要服务于至尊主奎师那就能实现最大的完美。这称为真正的信心。
《圣典博伽瓦谭》(4.31.14)上说:“给树根浇水,枝芽叶片全得满足,给胃里送食,躯体的各个感官全部得到了满足。同样,置身于对至尊主的超然服务,所有半神人和所有其他生物也全都自动得到满足。”因此,读罢《博伽梵歌》,人应立即到达《博伽梵歌》的结论:放弃所有其他的活动,转而对至尊人格神首主奎师那服务!如果人确信这门生命哲学,这就是有了信心。而培养这信心的程序就是奎师那知觉。
奎师那知觉者可分为三类:
第三类是那些没有信心的人。他们即使是堂而皇之地做起了奉献服务,也不能达到最高的完美境界。一段时间后,他们极有可能溜走了。他们可能身处其中,但因为没有完全的信服和信心,很难在奎师那知觉中坚持。我们在传教过程中感到这样的实例,有些人带着某些不可告人的动机投身于奎师那知觉运动,一待在经济上稍稍好转,他们就放弃了这条道路而重蹈旧辙。只有信心才能使人在奎师那知觉中进步。就信心而言,一个精通奉献服务的典籍,又已达到信心坚定境界的人,可谓奎师那知觉中第一流的人。
第二类的是那些对奉献典籍不甚精通,却自然而然对为奎师那的服务有着坚定的信心,认定这是最佳道路,坚定地走在上面。因此,他们比第三类要好。第三类人既无全面的经典知识,也没有坚定的信心,只是因为有联谊、性情质朴才努力追随。奎师那知觉中的第三类人可能会掉下来,但第二类却不会掉下来,第一类的人更是绝无掉下的可能。
第一类的人必定进步,并在最终取得成果。
至于第三流的人,他们倒是相信对奎师那的奉献服务是很好的,但他们没有从《圣典博伽瓦谭》和《博伽梵歌》这样的经典中学到适当的关于奎师那的知识,他们有时会倾向于行动瑜伽和思辨瑜伽,有时会打不定主意,心烦意乱,一旦行动瑜伽或思辨瑜伽的影响消尽,他们就会变成二流的或一流的奎师那知觉者。
对奎师那的信心在《圣典博伽瓦谭》中也分成三个层次。《圣典博伽瓦谭》第十一篇也解释了什么是一流的眷依、二流的眷依和三流的眷依。那些即使在听过许多关于奎师那和听说过奉献服务的长处仍没有信心的人,认为这些不过是溢美之辞,他们会觉得道途艰难。他们到达完美境界的希望微乎其微。所以,信心对于奉献服务非常重要。
4、我以未展示的形体,遍透整个宇宙。众生尽在我中,我却不在他们中。
要旨:通过粗糙的物质感官是无法感知至尊人格神首的。据说:物质感官不能理解圣主奎师那的名字、声名、逍遥时光等。人只有在正确地引导下,从事纯粹的奉献服务,主才会对人显示。在《布茹阿玛·萨密塔》(5.38)中谈到:如果人培养起了对主的超然爱心态度,他就能从自己之内和自己之外,看到至尊人格神首——哥文达。而对一般的人,主是不可见的。这里说到:主虽然遍存万有,无处不在,却不是以物质感官所能察知的。但实际上,我们虽然看不见他,一切都安处于他之中。正如我们在第七章讨论的整个物质宇宙展示只不过是他的两种能量——高等灵性能量和低等物质能量——的组合。就象太阳光散布整个宇宙一样,主的能量也散布整个创造之中,一切均安处于这种能量之中。然而,千万不要因为主四处散布就下结论说,主丧失了个人的存在。主这样驳斥这种论辩:“我无所不在,一切均在我之内,但我高高在上。”例如,国王领导政府,政府不过是国王能力的展示而已。不同的政府部门只是国王的种种能力,而每一个部门都在国王的权力掌握之中。但是人们并不指望国王亲临每一部门。这只是一个粗略的例子。同样,我们所看到的一切展示,存在的一切,灵性世界也好,物质世界也好,全部依赖至尊神的能量。创造是由他的不同能量扩散而成形的,这正如《博伽梵歌》所说,“vistabhyaham idam krtsnam”:他自己的个人代表——他不同能量的扩散,无处不在。
5、然而一切受造之物又不处在我之中。看哪,这就是我玄秘的富裕!虽然我是众生的维系者,虽然我无处不在,我却不属于这宇宙展示中的一部分,因为我自己就是创造的根源。
要旨:主说万物都依赖于他。对此不该误解。主并不直接维系和维持着物质展示。我们有时会看到一张阿特拉斯(Atlas)肩负地球的图片。他托着地球显得很疲倦。这个意象不可加在创造宇宙的奎帅那身上。奎师那说,虽然万物都依赖着他,他却超拔高远。星系浮在空中,而这太空也是至尊主的能量。但主不同于太空,主所处的地方不同。因此,主说:“虽然他都处在我不可思议的能量中,作为至尊人格神的我却远离他们。”这是圣主不可思议的富裕。《尼茹阿克提》韦达字典里有云:“至尊主展示着他的能量,上演了不可思议的奇妙的逍遥时光。”主作为人,充满了种种能力,而他的决心本身就是具体的事实。至尊人格神首可以这样去理解。我们可能想着做某些事情但会遇到很多阻力,有时,我们不能如愿去做。但当奎师那想做事情时,是通过他的意志,一切便彻底地完成了,谁也无法想象是怎么完成的。主解释了这个事实:虽然他是整个物质展示的维系者。仅凭他至高无上的意志,万物就被创造,被维持,被维系,最后被毁灭,主的心意和主本人没有区别,因为主是绝对的灵魂(但我们自己和我们现在的物质心意是有区别的)。主是同时无所不在,但普通人无法明白他是怎样也以个人的方式存在万物之中的。他不同于物质展示,但一切都依赖于他。这一点,这里也有解释,即“yogam aisvaram”——至尊人格神的玄秘力量。
6、要知道,就象强风处处吹遍,却总是处于天空之中一样,所有被造生物都处在我之中。
要旨:如此庞大的物质创造竟然安处在圣主之中,这对任何常人都是不可思议的。但圣主给出的例子也许能帮助我们理解。天空是我们能想象的最大的展示了。在天空中,风或者空气是宇宙中最大的展示。风的运动能影响万物的运动。风虽巨大,仍行于天空之内,不能超出天空。同样,所有奇妙的宇宙展示的存在都是神的至尊意志的体现,全部从属于这至高无上的意志。我们常说,没有至尊人格神首的意志,一片小草也动弹不得。所以,一切均在他的意志下运行:一切由他的意志而创造,而维系,而归于毁灭。然而,他却远离万物,就象天空总是远离风的活动一样。
《泰提瑞亚·乌帕尼沙德》(Taittiriya Upanisad,旧译《泰提奥义书》(2.8.1)上说:“风害怕至尊主才吹动。”在《布瑞哈德·阿茹阿尼亚卡·乌帕尼沙德》(3.8.9)上也说:“日月星辰是得到至高无上的旨令,在至尊人格神首的监督下运行的!”
《布茹阿玛·萨密塔》(5.52)也说:
yac-caksur esa savita sakala-grahanam
raja samasta-sura-murtir asesa-tejah
yasyajnaya bhramati sambhrta-kala-cakro
govindam adi-purusam tam aham bhajami
这是关于太阳运行的一段描述。据说太阳被看成是至尊主的一只眼睛,有无限发光发热的能力。但它仍是按哥文达的至尊意志和命令,运行在规限的轨道上。所以,从韦达典籍中,我们能找到证据说明,这个在我们面前显得非常奇妙和庞大的物质展示完全在至尊人格神的控制之中。这一点本章往后的诗节中还会有更进一步的解释。
7、琨缇之子呀!在年代之末,所有物质展示都进入我的自然之中,在另一周期之始,我以能力再度将它们创造。
要旨:这物质宇宙展示的创造、维系和毁灭完全依赖人格神至高无上的意志。“在每个周期之末,是指布茹阿玛死去的时候。布茹阿的寿命是一百年。他的一个白天是我们地球的四十三亿年。他们的一个夜晚也是这么长。三十个这样的昼夜组成他的一个月,十二个这样的月构成他的一年。一百个这样的年之后,就到了布茹阿玛的死期,宇宙毁灭的时候也就到了。这意谓着由至尊主展示出来的能量又要重新收回去。然后,当需要展示宇宙的时候,就通过他的意志展示。Bahu syam:“我虽是一个,却能变成多个。”这是一句韦达格言(《昌窦给亚·乌帕尼沙德》6.2.3)。他在这物质能量中扩展自己,整个宇宙展示便再度出现。
8、整个宇宙的秩序受我控制。因为我的旨意,宇宙再三地自动展示,在我的旨意之下,最终又归于毁灭。
要旨:这个物质世界是至尊人格神首低等能量的展示。这一点已解释过多次了。创造之时,物质能量以大实体(mahat-tattva)的形式释放出来,主则以他的第一个浦茹萨(Purusa)化身玛哈·维施努(Maha-visnu)进入其中,他躺在卡然诺达卡沙伊(原因之洋),呼出无以数计的宇宙,在每个宇宙之中,主又以嘎尔博达卡沙伊·维施努的形式进入。每个宇宙都是这样创造的。他还将自己进一步展示为期柔达卡沙伊·维施努,则进到万物之中,甚至进入微小的原子之中。这一诗节说的就是这件事。他进入万物之中。至于生物,他们是被注入这物质自然之中的,他们根据过去的活动获得不同的地位。于是,物质自然的活动就开始了。不同生物种类的活动都始于创造的开始时,绝无进化其事。不同种类的生命是与宇宙一同创造的。人、动物、走兽飞禽——一切都是同时受造的,因为不论生物在毁灭的最后时刻有何愿望,都会再展示出来,这里清楚地用“avasam”一字表明,生物与这个过程没有丝毫的关系。生物在上一次创造中的存在状况又再次展示出来,而且全都是由主的意志完成的。这是至尊人格神的不可思议的力量。主创造完各种生命之后,便与他们没有关系了。所有创造的发生,只是为了适应各种生物的偏好,主并不介入其中。
9、财富的征服者呀!所有这些活动都不能束缚我。我永远超越所有这些物质活动,保持中立。
要旨:我们切不可因此就认为至尊人格神首无事可做。实际上在他的灵性世界里,他总是忙个不停。《布茹阿玛·萨密塔》(5.6)上说:他总是忙于他永恒、极乐的灵性活动,但与这些物质活动没有关系。”物质活动是由他不同的神力去进行的。在受造世界物质活动中,主始终是中立的。坐在法官席上的高级法院的法官可以作为这方面的一个例子。法官的指令会使很多事发—生——捆绑某人、把某人投入监狱、判给某人大笔财富——但法官是中立的。他与这些得失没有系。同样,主总是中立的,虽然在每一个活动领域都有他的份儿,《维丹塔·苏陀》(2.1.34)说他不在物质世界的二重相对性之中。他超然于这些双重性。他也不依恋这物质世界的生灭。生物是根据其过去的行为而得到不同形体的生命种类的,主并不干预他们的事。
10、琨缇之子呀!这物质自然是我的能量之一,在我的指挥下运作,产生了所有动和不动的一切,在它的规律之下,这个展示再三创造,再三毁灭。
要旨:这里清楚地断言,至尊主虽然远离物质世界的一切活动,仍旧是至高无上的指挥者。至尊主是至高无上的意志,是这物质展示的背景,但管理施行却是物质自然所为。奎师那在《博伽梵歌》中还宣称,在所有不同形式不同种类的生物中,“我是父亲”。父亲将种子置于母腹之中,然后便有了孩子,同样,至尊主只凭目视便将生物之种,注入物质自然的母腹中,他们便根据前世的欲念和活动,而以不同的形式和种类出现,所有这些生物体虽然是受至尊主的目视而生,但却依据过去的欲念和行为而各具躯体。所以主与物质创造并无直接联系。他只是向物质自然投去了目光,物质自然就因此而动了起来,万物便立即被创造了。主因为眼看过物质自然,毫无疑问,至尊主是活动了,但他与物质世界的展示没有直接的关系。《斯密瑞提》上有这么一个例子:在一个人的跟前有一朵鲜花,香气扑鼻,但人的嗅觉与鲜花之间互不相关。物质世界与至尊主的联系与此类似,他实际上与物质世界毫不相干,但他以目光和旨令创造一切。总之,没有至尊人格神的监督,什么也做不了。然而,至尊与所有物质活动又毫不相干。
11、我以人形降临时,愚人嘲笑我。他们不认识我作为万有的至尊主的超然性。
要旨:从本章前几节的解释中已能清楚地看到,至尊人格神首虽然以人的形式出现,但决非常人。创造、维系、毁灭整个宇宙展示的人格神绝不是常人。然而,很多愚蠢的人却只把奎师那看作一个很有力量的人,仅此而已。实际上,他是原初的至尊者,一如《布茹阿玛·萨密塔》所说,他是至尊主。“Isvara”(主宰)有很多,一个比一个大。在物质世界一般事务的管理中,有行政官员,在他之上有处长,处长之上有部长,部长之上是总统。这些人个个都是主宰者,但又受另一个人主宰。毫无疑问,在灵性世界和物质世界都有许多主宰者,但奎师那是至尊无上的主宰,他的身体是“sac-cid-ananda”,非物质的。
前几节诗所述及的种种神奇活动,物质躯体是做不出来的。而奎师那的身体是永恒、极乐而又全知的。他显然不是常人,但愚人却嘲笑他,视他为常人。这里称他的身体为“manusim”,因为他扮演的是人的角色,阿诸纳的朋友,卷入库茹之战的政治家。在许多方面,他的确行如常人,但他是“sac-cid-ananda-vigraha”——永恒、快乐、全知而绝对的。韦达文献中也这样证实。“我顶拜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他是永恒快乐的知识之形。”(《哥帕拉·塔帕尼·乌帕尼沙德》1.1)在韦达文献中还有别的描述。Tam ekam govindam:“你是哥文达,感官和奶牛的快乐。”sac-cid-ananda-vigraham:“你的形体超然,充满知识、极乐和永恒。”(《高帕拉·塔帕尼·乌帕尼沙德》1.35)尽管主奎师那的身体本质超然,充满喜乐和知识,但仍有许多所谓的学者和《博伽梵歌》释论者嘲笑奎师那为普通人。学者们可由于前世的善行而为不寻常的人,但这样去想圣主奎师那,则纯粹是知识浅陋的表现。所以把这种人称为愚人(mudha),因为只有愚人才会认为奎师那是一般人。愚人们这样看奎师那,是因为不了解至尊主和他的不同能量的机密活动。他们不知道奎师那的身体是完全的知识和喜乐的象征,不知道他是存在万物的所有者,能赐人以解脱。他们认识不到奎师那的这许许多多超然的性质,所以才嘲笑他。他们也不知道至尊人格神首显现这个物质世界也是他内在能量的展示。他是物质能量之主,正如我们在好几个地方都解释过的,他宣称,物质能量虽然强大,仍在他的控制之下,皈依他,就能摆脱物质能量的控制。如果皈依了奎师那的灵魂能摆脱物质能量的影响,那么,创造、维系、毁灭整个宇宙自然的至尊主又怎么会象我们一样有着一尊物质的躯体呢?!所以,对奎师那的这种概念是彻头彻尾的愚昧。然而,愚人不能想象,表面上象我们一样的常人——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怎么会是所有原子和宇宙形体的庞大展示控制者。至大和至小都已超出了他们的概念,所以,他们无法想象一个形体象人类一样的人,能同时控制无穷大和无穷小。而实际上,他虽主宰至大和至小,却又是远在所有这些展示之外。关于他的“yogam aisvaram”——不可思议的超然能量,有明确地说明,他能同时控制至大至小,又能远离它们。这在愚人是不可想象的,但纯粹的奉献者却接受这一点。因为他们知道奎师那是至尊人格神首。所以,他们完全地皈依他,在奎师那知觉中为主作奉献服务。
在主以人形显现的问题上,非人格主义者与人格主义者有很多争议。但如果我们求教于《博伽梵歌》和《圣典博伽瓦谭》——奎师那科学的权威典籍,就能理解,奎师那就是至尊人格神首。他虽以常人的身份显现于世,但他绝非常人。在《圣典博伽瓦谭》第一篇第一章,当以首那卡(Saunaka)为首的圣人询问奎师那的活动时,他们说:
“圣主奎师那——至尊人格神首,同巴拉茹阿玛(Balarama)象常人一样游嬉,在这样的掩饰之下,他行了许多超人之举”(1.1.20)。主之显现为人,令愚人大惑不解。奎师那曾在父母瓦苏兑瓦和兑瓦葵面前,以四臂形体显现,但在父母的祈祷之后,又变成一个普通孩子的样子。正如《博伽瓦谭》(10.3.4)所说,babhuva prakrtah sisuh :他变得正象一个普通的孩子,一个普通人。
这里再次指明,主以常人的形式显现正是他超然身躯的一个特色。《博伽梵歌》第十一章也说到,阿诸纳祷告,想看奎师那的四臂形体,奎师那显示了那个形体后,在阿诸纳的祈求下,又回到原来如人的形体。至尊主这些不同的特征,显然不是普通常人的特征。
那些嘲笑奎师那的和那些受了假象宗哲学感染的人中,有人从《圣典博伽瓦谭》中引述以下诗节(3.29.21),来证明奎师那是一个常人。
“至尊在每一生物体内。”我们不可听从那些未经授权嘲笑奎师那的人的解释,而应注意外士那瓦灵性导师吉瓦·哥斯瓦米(Jiva Gosvami)和维士瓦那特·查卡瓦尔提·塔库尔对这节诗作的解释。吉瓦·哥斯瓦米在解说这节诗文时说,奎师那以其全权扩展超灵(paramatma)形式处在可动体的和不可动体之中,所以任何只对庙中至尊主的形象表示敬意而不尊重其他生物的初习奉献者,即使是崇拜主在庙里的形体也是无用的。主的奉献者有三种,这样的初习者属于最低的阶段。初习奉献者通常对庙里的神像更为关注,而对其他奉献者则不那么留心,所以维士瓦那特·查卡瓦尔提·塔库尔警告说,这种心态必须予以纠正。奉献者应该看到,因为奎师那以超灵存在于众生之中,所以每个躯体都是至尊主的体现或为至尊主的神庙,那么,人若礼拜主的神庙,同样也应该对每一个躯体给予适当的尊敬,因为那是超灵寓居的地方。因此,应给人人以尊敬,而不应该忽视。
也有许多非人格主义者,对庙宇崇拜嗤之以鼻。他们说既然神无所不在,那人为什么还要将自己限定于神庙崇拜呢?但如果神无所不在,难道他不能在庙中或在神像中吗?非人格主义者和人格主义者会无休无止地争辩下去,但奎师那知觉中的完美的奉献者知道,虽然奎师那是至尊之人,他却遍存万有,如《布茹阿玛·萨密塔》所确证的。虽然主个人的居所是哥楼卡·温达文,他永远住在那里,但主以自己能量的不同展示和全权扩展,在物质和灵性创造的任何地方,无所不在。
12、这样受到迷惑的人便为邪恶的和无神论的观点所吸引。在这种昏惑的状态中,他们追求解脱的希望,从事的功利性活动,培养的知识,全都落空。
要旨:有许多奉献者,认为自己在奎师那知觉中,在作奉献服务,但心底里却不接受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为绝对真理。他们永远尝不到奉献服务的美果——回归神。同样,那样从事于虔诚的功利性活动的人,那些希望最终能从这物质束缚中解脱出来的人,也永远不会成功,因为他们嘲笑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换句话说,嘲弄奎师那的人就是邪恶的或是不信神的。诚如《博伽梵歌》第七章所述,这些邪恶的恶魔般的恶徒永不会皈依奎师那,所以他们用心智臆测去寻找绝对真理,只得到错误的结论,即普通人与奎师那同为一体,没有分别。有了这样的错误结论,他们就认为人类的躯体现在只是为物质自然遮蔽。一旦从这物质之躯中获得解脱,就与神没什么两样了。这种要与奎师那合而为一的企图必将挫败。因为这只是假象而已。以这种无神论的和邪恶的方式培养灵性知识永远是徒劳无功的。这就是本节诗要说明的。对这样的人,要在韦达典籍,如《维丹塔·苏陀》和《乌帕尼沙德》方面培养知识,永远会遭到挫败。因此,认为奎师那至尊人格神首是一般常人,是极大的冒犯。那些持这种想法的人必是受了蒙蔽。因为他们不理解奎师那的永恒形体。
《布瑞哈德·维施努·斯密瑞提》(Brhad-visnu-smrti,旧译《大维施纽经》)清楚地指出:“认为奎师那的身躯是物质的人,应该被赶出启示经典规定的所有仪式和活动。若偶然看到了这人的脸,就应该立即在恒河洗浴,以消除污染。”人们讥嘲奎师那,是因为嫉妒至尊人格神首。他们的命运必定是在无神的和邪恶的生命种类蒙蔽之中,轮回生死。他们真正的知识永远地陷入假象之中,逐步会倒退至创造里最黑暗的地方。
13、琨缇之子啊!伟大的灵魂不受蒙蔽,受到神性的福佑。他们知道,我是原初的无穷无尽的至尊人格神首,所以全然地投入奉献服务之中。
要旨:这节诗对“mahatma”(伟大灵魂)进行了清楚的描述。“mahatma”的第一个表征是已处在神性自然之中。他不在物质自然的辖制之下。这是怎么取得的呢?这在第七章解释:皈依至尊人格神首圣主奎师那的,立即便能摆脱物质自然的控制。这就是资格。只要将自己的灵魂皈依至尊人格神首,就立即能从物质自然的控制中解脱出来,这是最初级的定式。生物作为边际能量,一旦解脱了物质自然的控制便立即置于灵性自然的指引之下。这灵性自然的指引叫做神性自然。所以,当人以这种方式提升自己——皈依至尊格神时就可到达伟大灵魂的境界。
伟大灵魂是不会把注意力转向奎师那之外去的,因为他确切无误地知道,奎师那是原初至尊者,万原之原。这是无可置疑的。这样的伟大灵魂,在与其他纯粹奉献者的联谊中发展成长。纯粹的奉献者甚至也不会为奎师那的其他特性所吸引,如玛哈·维施努的四臂形体。他们只为奎师那的双臂形体所吸引。任何半神人或人类的形体就更不能吸引他们了。他们只在奎师那知觉中观想奎师那。他们永远是在奎师那知觉中不懈地为主服务。
14、这些伟大的灵魂恒常唱颂我的荣耀,而且坚决努力;他们顶拜我,永远以奉爱精神崇拜我。
要旨:给普通人盖上橡皮大印无法造出伟大灵魂来。他的特征这里有描述:伟大灵魂常唱颂至尊主奎师那,人格神的荣耀。他没有其他事要做,而是总在荣耀圣主。换言之,他不是非人格主义者。当要荣耀的时候,他就得去荣耀至尊主,赞颂他的圣名,他的永恒形体,他的超然性质以及不同寻常的逍遥时光。
是人就必须去荣耀这一切,所以,一个伟大的灵魂对至尊人格神首是无限眷恋的。一心倾在至尊主的非人格形象“brahmajyoti”(梵光)上的人,《博伽梵歌》并没有描述他是伟大灵魂。这样的人在下一诗节里有不同的描述。伟大的灵魂常从事不同的奉献服务活动,正如《圣典博伽瓦谭》所述他们常聆听和念颂维施努,而不是别的什么人或半神人。奉爱就是聆听、唱颂、荣耀、记忆着他。这样的一位“mahatma”有着坚定的决心,最终要在五种超然的“rasa”的任何一种中,能与至尊主在一起。为了成功,他将一切活动——心智的、躯体的和言语的,一切都用于对圣主奎师那至尊者的服务之中。这便叫做完全的奎师那知觉。在奉献服务中,有些活动称为坚定性的,如在某些日子断食,如Ekedasi日(月圆或月缺后的第十一日)和主的显现日。这些规范守则,是伟大的以身作则的灵性导师们为那些真正的立志于获准在超然世界能和至尊主在一起的人制订的。伟大的灵魂们能严格地遵守这些规范守则,因此,必能得到所欲的成果。如本章第二节所介绍的,这样的奉献服务不仅简单易行,而且做起来别有一番乐趣。根本不必作严酷的苦修和赎罪苦行。人在杰出的灵性导师指导下,可终生处于奉献服务之中,无论其地位如何,是贵哈斯塔(居士),是萨尼亚西还是布茹阿玛查瑞;也无论在什么地方,人人都能向至尊人格神首作出这样的奉献服务,而真正成为“mahatma”——伟大的灵魂。
15、其他人则以培养知识为祭祀,把我视为无二之尊,多中之异,以宇宙形体方式崇拜我。
要旨:这节诗是对前几节诗的总结。主告诉阿诸纳,那些完全在奎师那知觉之中的,那些不知道奎师那之外的任何东西的人叫做伟大灵魂;还有其他人虽地位不及他们,但也以不同的方式崇拜奎师那。有些已经讲过,有烦恼者,经济上赤贫者,好奇好问者和培养知识的人。但还有地位更低的三类人:(一)将自己当为至尊主一般的崇拜者;(二)虚构至尊主某种形体而大加崇拜者;(三)接受至尊人格神首的宇宙形体(visvarupa)而加以崇拜者。上述三种人之中,地位最低的是那些崇拜自己是与至尊主一样的人,他们自认是一元论者,占绝大多数。这些人认为自己就是至尊主,而且以这种心态崇拜自己。这也称得上为一种对神的崇拜,他们能明白他们不是物质的躯体,而是灵魂。至少,这种感觉很突出。通常,非人格主义者就是以这种方式在崇拜至尊主。
第二类人包括半神人的崇拜者,那些凭想象认为任何形体都是至尊主的形体的人。第三类包括那些无法想象任何超越这个物质宇宙展示的东西的人。他们认为宇宙就是至高无上的生物,或者就是神祉,因而加以崇拜。宇宙其实也是主的一种形体。
16、我就是仪式,我就是祭祀,我是祭祖的供品,治病的药草,我是超然的唱颂,我是奶油,我是火,我也是供奉。
要旨:称为“jyotistoma”(星祭)的韦达祭祀也是奎师那,他还是《斯密瑞提》中提到的玛哈·亚给雅(Maha-yajna大祭),供奉给祖灵楼卡的祭品,即为取悦Pitrloka而作的献祭,被视为一种酥油之药,这也是奎师那。在祭祀中唱颂的曼陀也是奎师那。在祭祀中用于供奉的各种奶制品也全都是奎师那。祭火也是奎师那,因为火是五种物质元素之一,是奎师那的一种游离的能量。换言之,《韦达经》(业报之部)所推荐的韦达献祭都是奎师那。即凡对奎师那作奉献服务者,均可理解为已做过《韦达经》所推荐的全部献祭。
17、我是这个宇宙之父、之母、支柱和始祖。我是知识的对象,净化物和神圣的音节噢姆(Om)。我也是《瑞歌韦达》、《萨摩韦达》和《亚诸尔韦达》。
要旨:整个宇宙展示,动者和不动者,都是奎师那能量的不同活动的展示。在物质存在中,我们跟不同的生物产生了不同的关系,而这些生物只是奎师那的边际能量;在原质(prakrti)的创造里,他们有些以我们的父亲出现,有些以母亲、祖父、创造者等等身份出现,但实际上,他们全都是奎师那的不可分割的部分。因此,这些以我们的父母等身份出现的生物,只不过也是奎师那。这节诗中的“dhata”一字,是指“创造者”。不仅我们的父母是奎师那的不可分割部分,就是创造者,祖母祖父等也都是奎师那。实际上所有的生物,因全是奎师那的不可分割部分,所以是奎师那。因此,所有《韦达经》的唯一目标都是指向奎师那的。无论我们想从《韦达经》中明白什么,都只是在迈向理解奎师那的道路上前进一步。能够帮助净化我们的原本地位的主题特别指的就是奎师那。同样,热衷于了解所有韦达原则的生物,也是奎师那的不可分割部分,这样也可看作是奎师那。在所有韦达曼陀中,称为“pranava”(原音)的“om”一字,是超然的颤音,而且也是奎师那。因为在四韦达——萨玛、亚诸尔、瑞歌、阿塔尔瓦——的所有赞歌中,这原音(pranava)即“omkara”,非常重要,所以被认为是奎师那。
18、我是目标、维系者、主人、见证者、居所、庇所、最亲密的朋友。我是创造,也是毁灭。我是万物的根基,是息止之地,是永恒的种子。
要旨:梵文“gati”一词是指我们想要去的目的地。最终极的目标是奎师那,尽管人们并不知道。不认识奎师那的人已被误导,那种所谓的“进步”,不是不完全的就是幻想的。有许多人以不同的半神人为他们的目的地,遵行严格的方法,他们终能到达不同的星宿,如禅德茹阿楼卡、苏瑞亚楼卡(Suryaloka,太阳)、因德茹阿楼卡(Indraloka,天堂王星)、玛哈楼卡(Mahar1oka,圣贤星)等。但这些楼卡(星宿)都是奎师那创造的,同时是奎师那又不是奎师那。这些星宿,作为奎师那能量的展示,也是奎师那,但实际上,他们只是向着觉悟奎师那的方向迈进一步而已。接近奎师那的能量只是间接地在走向奎师那。人应该直接走近奎师那,这会节约时间和精力。比方说,如果乘上电梯可直达房顶,那又何苦拾级而上呢?一切都依赖奎师那的能量,所以,没有奎师那的庇护,任何东西都无法存在。奎师那是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因为一切都属于他,都依靠他的能量而存在。奎师那寓居于众生心中,所以又是至高无上的见证者。我们所住的住所,我们生活的国度及星宿也都是奎师那。奎师那是托庇的最高目标,因此,人应该托庇于奎师那,或寻求保护,或寻求减灭烦恼。当我们要寻求保护时,我们应明白,保护我们的必是一股活力。奎师那是至高无上的生物。他是我们这一代的根源,是至尊的父亲,再没有比奎师那更好的朋友了,也没有比他更好的祝愿者了。奎师那是创造的始源,是毁灭之后的最终的休止之地。所以说奎师那是万原之原。
19、阿诸纳呀!我散发热量,遣发雨水。我即是不朽,也化身为死亡。灵和物,两者都在我中。
要旨:奎师那以不同的能量,通过电、太阳,散发着光和热。夏季,是奎师那使雨水留在空中,到了雨季,他又下起无休止的倾盆大雨。维系我们,使我们延年益寿的能量是奎师那,最终我们死亡时会见到奎师那。从这些奎师那的能量的分析中,我们可以肯定,对奎师那来说:物与灵是无所谓区别的,或者换句话来说,他既是灵又是物。因此,到了奎师那知觉的高级阶段,便不会作这种区分,而只看到万物都是奎师那。
他在温达文,手持横笛的双臂形体夏玛逊达尔的逍遥时光,也就是至尊人格神首的逍遥时光。
20、那些研习韦达诸经,喝饮苏玛月露,追求天堂星宿的人,是在间接地崇拜我;涤除恶报之后,他们便会投生在因德茹阿虔敬的天堂星宿上,享受神仙般的快乐。
要旨:“Trai-vidyah”一词指的是三部《韦达经》——萨玛、瑞歌、亚诸尔。研习过这三部《韦达经》的布茹阿玛那叫做“tri-vedi”(三韦达学者)。任何对一个非常喜爱源于这三部《韦达经》的知识的人,都会受到社会的尊重。可悲的是,有很多《韦达经》的大学者们,却不知研习的最终要义为何。因此,奎师那在这里宣布他就是“tri-vedi”的终级目标。真正的三韦达学者会托庇于奎师那的莲花足,从事纯粹的奉献服务,以满足主。奉献服务始于一面唱颂哈瑞·奎师那曼陀,一面尽力去了解真正的奎师那。不幸的是,有很多研究《韦达经》的学生,只讲究形式,变得对献祭更感兴趣,一味去供奉象因德茹阿和禅德茹阿这样的半神人,经过这样的努力,半神人的崇拜者,肯定能净化由自然低等性质带来的污染,因而得以晋升到高等星系或天堂星宿,如玛哈尔楼卡(Maharloka)、佳诺楼卡(Janoloka)、塔珀楼卡(Tapoloka)等。一旦处于这些高等星宿之上,人就能以强过这个星球百万倍的程度更好地满足自己的感官。
21、他们在天堂星宿享受了巨大的感官快乐,耗尽了自己虔诚活动的成果以后,就会重返这个凡人星球。因此,那些籍着遵循三韦达原则而追求感官享乐的人,得到的只是生死轮转。
要旨:一个人晋升到更高的星体后,寿命会更长,追求感官享乐也更方便,但人却不可能永远地留在那里。当虔诚活动的果报用完之后,他便得重返这个地球。没有完美的知识的人,即《维丹塔·苏陀》所说的,不认识万原之原奎师那的人,在追求生命的终极目标时必遭挫败,他始终走不出先提升到高级星宿然后又掉下来的框框;仿佛坐在弗里斯轮椅上忽上忽下。这里的要义指出,这些人并没有转升到永远不会再掉下来的灵性世界,仍旧在高等和低等星系上轮转生死。人最好是进入灵性世界,享受充满极乐和知识的永恒生命,而永不重返这苦难的物质存在。
22、永远以专一的虔敬之心崇拜我,观想我的超然形体。对于这样的人,无者我赐予,有者我保存。
要旨:不能一刻没有奎师那知觉的人,一天24小时都会想着奎师那,沉浸在奉献服务之中,聆听、唱颂、想念、祷告、崇拜、服务主的莲花足,作其他服务,培养友情,完全地皈依主。这些活动全都吉祥,充满灵性能量,能使奉献者的自觉完美化,因而,他唯一的愿望就是想得到至尊人格神首的联谊。这样的奉献者定能毫无困难地接近主。这就是瑜伽。由于主的恩慈,这样的奉献者永远不会重返这物质的生命境况。“Ksema”指的是主仁慈的庇护。主以瑜伽帮助奉献者获得奎师那知觉,当他有了完全的奎师那知觉时,主便保护他,不让其掉进受条件限制的痛苦的生命境况中。
23、琨缇之子呀!其他神灵的奉献者,以信心崇拜那些神灵,实际上崇拜的只是我,只是他们崇拜的方式错了。
要旨:奎师那说:“崇拜半神人的人并不很聪明,虽然这也是在间接地崇拜我。”例如,给树浇水时,只往树枝树叶上浇,而不往树根上浇,这样做要么就是知识缺乏,要么就是不守规则。同样,对躯体各个部分服务的方式就是将食物送到胃里。可以这样说,半神人是至尊主的政府里不同的官员。人们要遵守的是政府制定的法律,而不是某些官员的法律。同样,人人都只应崇拜至尊主。这样就可自动满足主不同的官员。官员们是政府的代表,向他们行贿是违法的。这里指出来了“avidhi-purvakam”。换句话说,奎师那不允许对半神人作不必要的崇拜。
24、我是唯一的享受者,是所有献祭的主人。因此,不认识我真正的超然性的人,必会堕落下来。
要旨:这里清楚地指出了,韦达典籍中所推荐的种种亚给雅真正的目的,在于满足至尊主。亚给雅指的是维施努。《博伽梵歌》第三章有明确的断言,人的工作只应为满足亚给雅,即维施努。人类文明的完美形式——四灵性阶段及四社会阶层制度(varnasrama-dharma),是特别为着使维施努满意的。因此,奎师那在这节诗中说,“我是所有献祭的享受者,因为我是至高无上的主人。”然而,智力不够的人不知道这个事实,为着一些短暂的利益竞相崇拜半神人。所以他们要掉到物质生存上来,得不到所欲求的生命目标。就算是有些物质的欲望,也最好向至尊主祈求,虽然这不是纯粹奉献,他也会因此而得到想要的结果。
25、崇拜半神人的,便投生半神人中;崇拜祖先的,便到祖先那里去;崇拜鬼魂和精灵的,便投生到这些生物之中;而那些崇拜我的,便跟我生活在一起。
要旨:如果谁想去月亮、太阳或其他星宿,只要遵行为这一目的的特定韦达原则,如称为“darsa-paurnamasi”的程序,便能轻而易举地达到目的。这在《韦达经》业报之部里有生动的记载,所推荐的方法是崇拜处在不同天堂星宿上的半神人。同样,做特定的亚给雅便能到琵塔(Pita,祖先)星宿去。人也同样能去鬼魂星宿而成为亚克刹(Yaksa,鬼魅/ 夜叉)、茹阿克刹(Raksa,吃人魔)或皮沙查(Pisaca,吃肉魔)。皮沙查(吃肉魔)崇拜叫做吃人魔“黑术”或“黑魔”。有许多修炼这种“黑术”的人,把它视为灵性之术,但这些活动完全是物质性的。同样,只崇拜至尊人格神首的纯粹奉献者,当然也能毫无疑问地到达外琨达星宿和奎师那楼卡。从这一重要的诗节中,我们不难明白,既然崇拜半神人,便能到达天堂星宿,崇拜祖先就能到达祖先星宿,修炼“黑术”便能到达鬼魂星宿,那为什么纯粹的奉献者就不可以到奎师那或维施努的星宿呢?不幸的是,许多人对奎师那或维施努所居住的崇高星宿一无所知,就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星宿,所以难免要掉下来。甚至非人格主义者,也会从梵光上掉下来。而奎师那知觉运动传播这崇高的讯息给全人类,为的就是让人们了解,只需唱颂哈瑞·奎师那曼陀便可在此生达到完美,重返家园,回归神。
26、以爱心和虔敬供奉我,无论是一片叶,一朵花,一个水果,还是一点水,我都会接受。
要旨:稍欠智慧的人若要获得永久极乐的居所,享尽永恒的幸福,至为关键的是要在奎师那知觉中,从事对主的超然爱心服务。达到这奇妙胜境的途径,非常简单,即便是没有任何资格的最穷的人也可争取。这里所需要的唯一资格是要成为主的纯粹奉献者,而不在乎是什么人或处在什么地位,这途径异常简单,即便是一片叶、一朵花、一个水果或一点水都可用来供奉给至尊主,只要发乎自然,情真爱切,主都会欣然接受。所以,奎师那知觉方面,谁也不会有什么障碍,因为太简单又太具普遍性了。会有谁愚蠢到不想以这种简单的方式去获得奎师那知觉而一举到达永恒、极乐、充满知识的最完美的生命境界呢?奎师那只要爱心服务而不要别的。奎师那甚至接受他的纯粹奉献者供上的一朵小花。也不需要非奉献者供奉的任何东西。他并不需要人的任何东西,因为他自足富裕,但是他接受他的奉献者在爱和情感的交流中奉上的任何东西。人生最高最完美的境界就是发展奎师那知觉。这节诗中两次提到“奉献服务”一词,为的是更突出地强调,唯有奉献服务才是接近奎师那的不二之途。而其他的任何条件,如成为布茹阿玛那、学者、富人或大哲学家等,均不能触动奎师那接受某些供奉。没有奉献服务的根本性原则,什么也不能触动主同意接受任何人的任何东西,从来就不是有什么原因可究的。这条途径是永恒的, 是对绝对整体服务的直接行动。圣主奎师那在这里确立了, 他是唯一的享受者,原始的主,所有祭祀供奉的真正对象,而且还透露了哪些牺牲是他希望供奉的。如果一个人想在对至尊的奉献服务中净化自己,达到生命的目标——对神的超然爱心服务——那他就应该弄清楚,主希望他做什么。爱奎师那的人无论奎师那要什么,就会给他什么并会避免供奉任何不合需要或未要的东西。所以,肉、鱼、蛋不要供奉给奎师那。如果他想要这些供品的话,他会这样说的。但他清楚地要的是:花、果、叶、水,他说这样的供品“我会接受”。因此,我们应该明白,他不接受肉、鱼、蛋。蔬菜、五谷、水果、牛奶、水都是适合于人类的食物,是由主奎师那亲自规定的。我们所吃的其他任何食物,都不能用以供奉主,因为他不会接受。如果我们供奉这样的食物,我们绝不可能行在爱心奉献的层面。
在第三章诗节十中,圣主奎师那详细说明了,只有祭余才是净化了的食物,适合寻求生命进步,摆脱物质束缚的人食用。他在同一诗节中还说,那些不将食物先供奉就吃下去的人,吃下去的只是罪。换句话说,他们每吃下一口,受物质自然复杂的捆绑也更紧一层。预备了简单美味的素食,供奉在主奎师那的画像或神祉面前,深深跪拜,祈求主接受这卑微的供奉,如此一来,我们就会在生命中稳步前进,躯体也得到净化,大脑组织也变得更好,思想也会变得清晰起来。至为重要的是,应以爱的态度供奉。奎师那并不需要食物,因为他已有了存在的一切,但他接受想以这种方式取悦于他的供奉,在烹制和供奉时重要的一点是,一举一动都要带着对奎师那的爱意。
非人格主义的哲学家们坚持绝对真理是没有感官的,因此,理解不了这节诗。对他们来说,这不是一个比喻,而是《博伽梵歌》的讲述者奎师那的人格的一个证明。但事实上,至尊神奎师那具有感官。而且他的感官可以互相变通,就是说一个感官能执行其他任何一个感官的功能。所谓奎师那是绝对的指的就是这个意思。要是缺少感官,就很难把他看成是拥有一切的富裕的。在第七章,奎师那详细解释了是他将生物注入了物质自然,他只是看了物质自然一眼这工作就完成了。所以在这件事上,奎师那听奉献者在供奉食物时充满爱的言语,完全等同于他实际地吃下,实际地品尝。只有不加解释,按照奎师那自己的描述接受他的奉献者,才能理解至尊绝对真理能享用食物。
27、无论你做什么,吃什么,无论你供奉什么,施舍什么,无论你行什么苦行,琨缇之子呀!都应该奉献给我。
要旨:因此,人的生活应该规范化,以便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忘记奎师那。这里奎师那推荐人们为他而工作。人人都得吃饭,然后才能活下去,因此,他应该接受向奎师那供奉过的祭余为食。任何文明的人都须进行宗教仪式,于是奎师那说:“为我而做”,这谓之祭拜。人人都有慷慨布施的倾向,奎师那说:“布施给我,” 这就是说所有积存起来的金钱都应用于进一步推进奎师那知觉运动。今天的人们很喜欢冥想的程序,而这对这个年代是不实际的,但如果能一天24小时在念珠上念颂哈瑞·奎师那曼陀,这样修习观想奎师那,必定是最伟大的观想者和最伟大的瑜伽师,《博伽梵歌》第六章证实了这一点。
28、这样,你就能免于工作及其吉凶的结果的束缚,以这条弃绝的原则将心意专注于我,你必会得到解脱,必到达我。
要旨:一个在高能者的指导下行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称为“坚定”。专门的名称叫“坚定的弃绝”。以下是茹帕· 哥斯瓦米进一步解释(《巴克提·茹阿萨密瑞塔·心都》2.255):
anasaktasya visayan
yatharham upayunjatah
nirbandha krsna-sambandhe
yuktam vairagyam ucyute
茹帕·哥斯瓦米说,只要我们在物质世界,便须活动。我们无法停止活动。如果从事于活动,而将结果献给奎师那,那就叫做“坚定的弃绝”了。实际上,活动者如处于弃绝之中,那么,这样的活动便能拭净心镜,而且,随着活动者在灵性觉悟上的不断增进,便会完全皈依至尊人格神首。因此最终他会获得解脱。这解脱也是特定的,这样解脱之后,他不是与梵光融为一体,而是直接进入至尊主的星宿。这里清楚地指明了“他归于我”,重返家园,回归神。解脱的境界有五种,这里特指,终生常按照至尊主的指示活动的奉献者,一如上述,已发展到这一定的阶段,他在离开躯体后,能回归神,直接跟至尊主联系。谁终生奉献于对主的服务而别无他求,实际上已晋升到弃绝阶段。这样的人常以自己为永恒的仆人,完全依靠主至高无上的意旨。如此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主。他无论采取什么行动,都把它当成是对主的服务。对于功利性活动或《韦达经》上所提到的赋定责任,他并不怎么在意。一般人必须履行《韦达经》所赋定的责任。纯粹的奉献者全心全意为主服务,虽然有时好象违背了赋定的韦达责任,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据外士瓦那瓦权威说,即使最有智慧的人也无法了解纯粹奉献者的计划和活动。其原话是这样的,tanra vakya,kriya,mudra vijneha na bujhaya。《柴坦尼亚·查瑞塔密瑞塔》(中篇23.39),常对主作奉献服务的人,常想着,计划着怎样去服务于主的人,可认为从现在起就已完全解脱了,将来也保证能重返家园,回归神。他超越一切物质的批评,就象奎师那超越一切批评一样。
29、我不嫉妒,也不偏袒。对一切众生,我都平等对待。但谁为我作奉献服务,谁就是我的朋友,谁就在我之中,我也是他的朋友。
要旨:这里或许有人会问,既然奎师那对众生都平等,不偏不倚,谁也不是他的特殊朋友,那他又为什么会对常为他作超然服务的奉献者格外有兴趣呢?其实这并不是什么不公平,而是自然而然的。物质世界的任何人都可能很慷慨大度,但对自己的孩子仍是格外关心。主宣称,一切生物——不管形体如何——都是他的儿女,因此,他给每一个人都慷慨地提供生活的必需品。他就象浮云、将雨水四处泼洒,而无论是洒在石头上,土地上,还是水里。但对他的奉献者,他是特别留意。这里提供了这样的奉献者的画像:他们常在奎师那知觉中,因而常超然地处于奎师那之中。“奎师那知觉”一词表明,在这种知觉中的人,是活着的超然主义者,处于奎师那之中。主在这里清楚明白地说mayite;“他们在我之中。”结果自然是,主也在他们之中。这是互相的。这也解释了诗句ye yatha mam prapadyante tams tathaiva bhajamy aham:“谁皈依我,我会视其情况布以恩泽。”这种超然的相互依存性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奉献者和主都是有知觉的。在金戒指上镶上钻石,戒指看上去就非常漂亮了。金子增色,同时钻石也添色不少。圣主和生物都永恒地闪烁,当生物倾向于为至尊主服务时,他看上去就象黄金。而主就是钻石,这样的组合当然是美不胜收了。在纯粹状态的生物叫做奉献者。至尊主成了他的奉献者的奉献者。如果奉献者和主之间,不存在什么相互的关系,那就根本谈不上什么人格主义哲学。在非人格主义哲学里,至尊与生物之间无相互依存的关系,而在人格主义哲学里,这种关系是存在的。常引用的一个例子是,主就象一棵如愿树,无论想从这棵树上得到什么,主都提供。但这里解释得更彻底。这里说主偏爱奉献者。这是主对奉献者特别恩慈的展示。主的回应不应看作是受业报规律控制的。它属于超然层面——主和奉献者在这个层面上各尽其份。对主的奉献服务不是这物质世界的活动,而是属于充满永恒、极乐、知识的灵性世界。
30、人即使行了最大的恶事,若能从事奉献服务,他仍算是圣洁的,因为他已做了正确的抉择。
要旨:这个诗节中的“人行了最大的恶事”一句非常重要,我们应该正确地理解。当生物受条件限制时,其活动有两类:一类是受条件限制的,一类是法定构成性的。另外,完全知觉到自己的灵性属性,献身于奎师那知觉,为主作奉爱服务的人所从事的活动是属于超然性的。这些活动是在其原本地位的层面上进行的,专门的说法就是奉献服务。在受条件限制的状况下,有时奉献服务与跟躯体相关的制约性服务是并行不悖的,但有时,又是相互冲突、背道而驰的。奉献者应尽可能小心谨慎地避免做任何妨害自己的良好状态的事情,他知道他所做的活动,要想做得完美,完全取决于对奎师那知觉的觉悟程度。但有时,一个奎师那知觉者可能做一些从社会的或政治的角度来看极为不当的事。这样的一时堕落无损于他的资格。《圣典博伽瓦谭》上说,如果一个堕落了的人仍全心全意地从事于对至尊主的超然服务,处在他心中的至尊主就会净化、宽恕他的恶行。物质污染十分强大,即使是完全地投入为主服务的瑜伽师,有时也难免受其诱惑,但奎师那知觉更为强大,这一时失足能立即得到纠正。因此,奉献服务的程序永远成功,人们不应该为某个奉献者一时失足,从理想之途上掉下去而大加嘲讽,因为这样的失足,正如下一诗节将解释的,在适当的时候,当奉献者完全处于奎师那知觉中时,会立即停下来。因此,处于奎师那知觉之中,已做出决断选择唱颂瑞 奎师那,哈瑞 奎师那,奎师那 奎师那,哈瑞 哈瑞/哈瑞 茹阿玛,哈瑞 茹阿玛,茹阿玛 茹阿玛,哈瑞 哈瑞程序的人,应该认为是处在超然的位置,即使他偶尔或意外地掉了下来,梵文“ 他是圣洁的”语气十分肯定,这是对非奉献者的警告,有人因奉献者一时的跌落而冷嘲热讽,即使他偶尔掉下来,仍该算是圣洁的。“可算”一词语气更为强调。如果谁不遵照这条规则,因奉献者一时的误落而取笑嘲讽,那谁就是在违抗至尊主的旨令。奉献者唯一的资格就是要坚定不移,不遗余力地作奉献服务。在《尼星哈·普然那》(Nrsimha purana)中有这样的话:
bhagavati ca harav ananya-ceta bhrsa-malino’pi virajate manusyah na hi sasa-kalusa-cchabih kadacit timira-parabha-vatam upaiti candrah。
这意思是说,即便是一个完全从事对主的奉献服务的人,有时候也被发现在做些极坏的事情,这些活动只应看成与月亮上兔子的影子相似的斑点。这样的斑点不会成为月光照射的障碍。同样,一个奉献者一时从圣洁之途上偶然有过失,并不使他可恶透顶。
另一方面,也不该有这样的误解,以为在超然的奉献服务之中的奉献者能以各种方式行恶。这诗节指的只是由于物质联系的强大力量而引起的偶然过失。从事奉献服务说得上是对虚幻能量宣战。如果不是足够强大,跟虚幻能量作战时,就难免有意外的过失,就象前面讲过的一样,谁也不该钻这诗节的空子,去干些无聊的事,而且还以为自己仍是奉献者。如果他不通过奉献服务去陶冶自己的人格,很明显,他算不上一个高尚的奉献者。
31、他很快就会变得正直公义,而且达到永久的平和。琨缇之子呀!你勇敢地宣布,我的奉献者永不会毁灭。
要旨:千万不可有误解,主在第七章说,作恶之徒不会成为主的奉献者。不是主的奉献者的人绝不可能有什么好的品质,但问题是,一个行恶之人——偶尔也好,有意也罢——怎么能是一个纯粹奉献者呢?这个问题提的可谓正当合理。正如第七章所述,从不为主作奉献服务的恶徒,没有任何好的品质,《圣典博伽瓦谭》也这样证实。一般来说,从事九种奉献服务的奉献者,正处在清洗心中一切物质污染的程序中,一切罪恶的污染自然得以洗尽。不断地想着至尊主,本性就会得到净化。根据《韦达经》,一个人要是从崇高的地位上掉下来,他必须循着一定的仪式才能净化自己。但这里并无这样的条件,因为奉献者如能经常不断地想着至尊人格神首,那么,净化的程序已在他心中。因此,哈瑞 奎师那,哈瑞 奎师那,奎师那 奎师那,哈瑞 哈瑞/哈瑞 茹阿玛,哈瑞 茹阿玛,茹阿玛 茹阿玛,哈瑞 哈瑞,这首曼陀的念颂不应该停顿。这会保护奉献者,不再有任何偶然的过失。这样,奉献者便得以永远地免去一切物质污染。
32、菩瑞塔之子啊!即使出身低贱的人,妇女也好,外夏也好,庶铎也好,只要托庇于我,也能达到至高无上的目的地。
要旨:至尊主在这里清楚地宣布,在奉献服务方面,没有人的高低贵贱之分,在生命的物质化概念下,这是有分别的。但对在超然的奉献服务之中的人来说,并不存在这种区分,人人都有资格到达至高无上的目的地。《圣典博伽瓦谭》(2.4.18)上说,即便是被称为食狗者的人(candala),也能在纯粹奉献者的陶冶下得到净化。所以,奉献服务和纯粹奉献者的引导力量强大,并不区别人的什么高低贵贱,这是谁都可以追求的。最简单的人,若托庇于纯粹的奉献者,在其正确的指导下,也能得到净化。根据物质自然的不同形态,大可分为:善良形态(布茹阿玛那)、情欲形态(查锤亚)、情欲和愚昧形态的混合态(外夏)和愚殊形态(舒都茹阿),比这些还低的叫做食狗者,他们出生罪恶之家。通常,高贵的人是不屑于与这些罪恶之家的人为伍的。但奉献服务程序之有力使所有低下的人能在纯粹奉献者的引导之下,到达生命最完美的境界。只有托庇于奎师那才会有这种可能。如“vyapasritya ”一词所指明的,人必须完全托庇于奎师那。这样,才会成为比伟大的思辨家和瑜伽师更伟大的人。
33、正直的婆罗门、奉献者和圣王们就更是如此。因此,既已来到这痛苦无常的世界,就对我作爱心服务吧。
要旨:在这个物质世界,有各式各样的人,但这个世界对谁都不是一块乐土。这里明确地说:这世界短暂无常,又充满痛苦,实不适合健全高尚的人居住。至尊人格神首说这个世界短暂易逝,充满苦难。然而,有些哲学家特别是假象宗的哲学家却说,这世界是不真实的。我们从《博伽梵歌》中可以明白,这世界并非不真实,而是短暂的。短暂和不真实之间是有区别的。这世界是短暂的,但有另一永恒的世界存在。这世界是痛苦不堪的,但另一世界却是永恒而极乐的。
阿诸纳出身于圣洁的皇室。主也这样对他说:“为我作奉献服务,快快回归神,重返家园。”谁也不应留在这个充满痛苦的短暂世界之中。人人都应该依偎到至尊人格神首的怀抱里,享受永恒的快乐。对至尊主作奉献服务,是不同阶层的人们所有的问题得以解决的唯一途径。因此,人人都该修习奎师那知觉,使自己的生命臻于完美。
34、心意恒想着我,作我的奉献者,顶拜我,崇拜我。全然专注于我,你必回归我。
要旨:这节诗清楚地指出,奎师那知觉是摆脱这个污浊的物质世界束缚的唯一途径。有时,一些无耻的释论者曲解了这说得清楚的意思:一切奉献服务都该奉献给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很不幸,这些无耻的释论者把人的心意误导到那些不切实际的方面去了。这些释论者不明白,奎师那的心意与奎师那本人没有区别。奎师那不是普通常人,他是绝对真理。他的身体、心意和他本人是一致而绝对的。巴克提希丹塔·萨茹阿斯瓦缇·哥斯瓦米在评释《柴坦尼亚·查瑞塔密瑞塔》(Caitanya-caritamrta,旧译《永恒的采坦耶经》5.41-48)时,引用了《库尔玛·普然那》,原文如下:deha-dehi-vibhedo yamnesvare vidyate kvacit,意思是说,至尊主奎师那和他本人、他的躯体,并无区别。但是有些释论者不了解奎师那的科学,所以使奎师那蔽而不显,而且将他的人格与他的心意或躯体分割开来。这纯属对奎师那科学一无所知所致,但有人却用此去误导他人,从中谋取好处。
有些人邪恶不堪,他们也想着奎师那,不过充满了妒意,就好象奎师那的舅父亢撒王一样。亢撒也常想着奎师那,但是把奎师那视为敌人一样去想的。他焦虑不安,不知到奎师那什么时候会来杀死他。这种想念对我们无益。我们应该以奉爱之心想着奎师那。这就是奉献服务。我们应该不断地培养奎师那知觉的知识。什么是有益的培养呢?就是跟真正的导师学习。奎师那是至尊人格神首,我们多次解释过,他的身躯不是物质的,而是永恒、极乐的知识。这样的谈论会帮助我们成为奉献者。不然的话,从错误的根源去了解奎师那,是不会有成果的。我们应该将心意沉浸于奎师那永恒的原初形体中。要坚信奎师那就是至尊,要崇拜奎师那,在印度,崇拜奎师那的神庙成千上万,奉献服务在那里也很盛行。要这样去修习,就必须顶拜奎师那。我们应该在神像前俯首,将心意、躯体、活动——一切都投入进来,这样,才会全然专注于奎师那,不偏不离。这才能助人升转到奎师那楼卡。
千万不可被无耻的释论者迷惑而偏废。以唱颂和聆听起首的九种奉献服务,是我们必须从事的。纯粹的奉献服务是人类社会最高的成就。
《博伽梵歌》第七、八两章解说了,为主作奉献服务,是远离臆测性的知识、神秘瑜伽和功利性活动的。未完全圣化的人或会为主不同的特性所吸引,如非人格化的梵光和区限化的超灵,但纯粹的奉献者直接为至尊主服务。
有一首关于奎师那的美丽的诗清楚地说,崇拜半神人的是不聪明的,任何时候都得不到奎师那至高无上的赏赐。奉献者在开始时可能会堕落,够不上标准,但仍该认为他优于所有其他哲学家和瑜伽师。恒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应算作完美的圣人。他偶尔发生的非奉献活动,会消失殆尽,很快就能处于全然的完美之中。纯粹的奉献者实际上没有机会堕落,因为至尊神会亲自照看他的纯粹奉献者。因此,聪明的人应该直接修习奎师那知觉,快乐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最终,他将得到奎师那至高无上的赏赐。
巴克提维丹塔(Bhaktivedanta)阐释《圣典博伽梵歌》第九章“最机密的知识”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