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世,追求的是自由、幸福。
民主,无论是直接民主,还是间接民主,都是服务于这个终极目标的一种手段。我们在间接民主中,引入若干直接民主的成份,如直接选举、直接参与和全民公决等等,大事不决问公民,小事不决归政府(包括议会、法院)。就可以坐收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之利而避其患害,以中国更加民主、更加高端的新制度引领地球文明。
“任何中国人想要让中国再次伟大起来,首先,就必须重塑中华民族敬天信神的传统,用信神去恢复每个中国人的心法,让每个中国人能时时刻刻进行自我约束;其次,才是设计一套有效的制度去避免绝对权力的产生,让行政权、司法权与立法权相互分离,相互制约;最后,才是设计出一个公平、包容的制度吸引各种人才的加入,让每个民众的智慧得以最大的发挥。”
所以,我们说,依托网络,依靠交互电视、手机,电脑声音识别系统、投票系统等电子技术,地球即将进入另一个直接民主的伟大时代。并不是说要以直接民主完全取代和置换间接民主,弄得老百姓终日扰攘,时时议政,无法正常生活。
古代人,譬如雅典人,拥有直接民主,可以对公共事务进行讨论与决策,比如在广场上协商战争与和平问题,与外国政府缔结盟约,投票表决法律,对违法案件作出判决,宣召执政官出席人民的集会,对其进行指斥、谴责或罢免等等。但是,在希腊人的思想中并不存在明确的“公域”与“私域”界限,他们几乎“没有个人自由的概念”,只知民主,不知宪政(以宪法为前提,以保障人权为目的)。个人相对于社会、城邦和宗教的独立性没有得到应有的像今天这样的重视。集体不但干预个人的行动,甚至干预家庭生活。希腊人养成了服从公共权威的习惯。所以“个人在公共事务中几乎永远是主权者,但在所有私人关系中却是奴隶。”
近代代议民主的弊端同样明显:人民不能亲自进行统治,必须借助中介或代表,除了投票、选举,政治几乎与他们无关。于是主权在民成了冠冕堂皇的,只能在宪法的纸面上实现的鬼话。卢梭对这种民主的批评是:主权不可转让,不能代表,因此,人民的议员就不是,也不可能是人民的代表,他们只不过是人民的办事员罢了。他们擅自代表人民,擅自立法,很难撤换,且经常阻挠人民合法集会,显然有跋扈、僭越之嫌,有店大欺客,奴大欺主之嫌。(卢梭认为,在行政权力上人民是可以而且应当被代表的,因为行政权力不外是把力量运用在法律上而已。)而对于人民来说,常年处于旁观者的地位,他们的各种权利,各种利益,必然被暗中剥夺——“不亲自参加统治的人,不可能是真正的自由人。”虽然说“人民是决不会被腐蚀的,但人民却往往会受到欺骗。”
——所以我们的民主要兼采间接与直接。兼收并蓄,扬长避短。
在直接民主上,我们首先可以实行定期的,一年一次,乃至半年一次的全民公决。让人民在重大事务上,“直接立法”,“直接决策”。以后,熟悉了流程,全民公决可以改为三个月一次。两个月一次,甚至一个月一次。地方性的事务,对省政与市政的公决,也可以从半年一次,三月一次,改为两个月,或一个月一次。
人民是主权者与立法者,而“公民倡议”是人民直接制定法律的一种有效形式。应规定,一个法案,无论在网上,还是在现实中,半年内征集到十万签名,议会就必须讨论。半年内征集到五十万签名,下一次的全民公决就必须加以裁断。
树立宪法,修改宪法,参加重要国际组织,签署重要国际条约,或者政府或议会通过与宪法有关的重要法令,均须付诸全民公决。——只有征得了多数公民和多数省的认可同意,议案才能通过。
议会通过一般性质的法律或一般性的国际条约,自公布之日起,如果90天内,有十万人以上公民联署名请求,亦须付诸全民公决。某些“紧急法案”,依照宪法可以暂不举行公民复决的,实施一年之后,仍需付诸公民公决。
人民是行政官,全国、省、市在重大问题上的决策,以后均需由全民公决裁定。
人民是最高法官,全国、省、市的重大案件,亦需由全民公决裁定。
具体的规定应在《全民公决法》中立法详定之。
为了实施全民公决,各级政府必须增强透明度,全体公民必须有充分的知情权——除了军事机密,凡十万以上社会公众要求公开的政府档案、文件,与政策相关的必要信息、政务信息,在最高法院裁定可行后,都应披露与公开。
政府应把每年的全民公决日规定为法定假日。或者在星期天进行投票。——在这些日子里,所有成年公民投票,决定全国范围内,各省或各市范围内的大法、大事。如果说,每个瑞士公民每年平均要对20多个问题进行表决,那么,未来的中国人,每年投票不超过十二次,每年决定十到三四十个左右的问题,我想还是适宜的。
两次全民公决之间应该规定至少一个月的时间间隔限制,参加投票,除了立宪这种极其重大的问题,法定人数没有必要加以限制。弃权者对问题的答案显然是立场趋于中立的。一次全民公决,要推翻前面的一次全民公决,间隔应该至少限制在一年以上。
我们以公民倡议和公民表决,替代议会的部分立法功能,政府的部分决策功能,以及最高法院的部分审判功能。久而久之,就可以让直接民主与间接民主,无缝对接,水乳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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