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揭开圣言的奥秘的唯有对应学。
斯威登堡曾经与天使访问在白银时代升天的人类。他们穿越山谷,进入平原,看到有马有车。马配有各式各样的鞍和缰;车是各种不同形状的,有的像鹰,有的像鲸,有的像鹿,有的像独角兽。最后还有一些四轮马车,周围且有一些马厩。但是当我们走近时,马和车都不见了,只见成双成对的人正一起散步、交谈、思考。
他说,天使告诉我:“从远处看到的仿佛马、车、马厩的形像乃是白银时代的人意识思维的象征。因为根据对应,马象征对真理的领悟,车象征相应的义理,马厩象征指教。你知道,灵界一切事物的显现都是基于对应。”
斯威登堡访问半铁半泥时代的人时,曾看到:有一个可怖的森林。里面有许多沼泽,不时有鳄鱼浮出水面,向我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沼泽间还不时有野狗出没,有的三个头,有的两个头。我们经过的时候,它们用饥饿凶狠的眼光盯着我们。进入此地西部,我们还看到龙和豹,正如启示录所描述的。
天使对他说:“我们所看见的兽其实不是兽,而是相应欲望所显的相,象征我们所要拜访之人心中的欲望。这些欲望以野狗的形像显现出来,令人毛骨悚然;鳄鱼表现狡猾诡诈的特征;龙和豹则代表信仰方面的错谬和败坏”。
先知约翰在《启示录》的异象中曾看见耶稣仿佛一只羔羊——显而易见,耶稣不是羔羊,也不在羔羊之中。羔羊显现,乃是耶稣天真之性所显的相。
斯威登堡说:当天使萌生某种情感并相互谈论的时候,在精灵界便有相应的动物显现。
所谈论的情感若为善,便有漂亮、温驯、有用的动物显现,比如羊羔、绵羊、山羊、公牛、牛犊等动物。
所谈论的情感若为恶,便有可憎、凶猛、无用的动物显现,比如老虎、熊、狼、蝎子、蛇、老鼠之类。
当天使谈论知识、观念之类,精灵界便会有相应的鸟类显现。
当天使谈论悟性、智慧、知觉之类,在相应的精灵团体眼前,便有伊甸园、葡萄园、森林、草地等超出人们想象的胜境出现。
(我们在以前曾经说过:天神不是动物,但他的性格会展现为许多种动物,譬如真龙天子会展现为金龙,白龙;一些神会展现为麒麟,凤凰,麋鹿,天鹅…——林林总总,光怪陆离,各因其性,不胜枚举。)
由于人类智慧已失,对应学显得深奥难测,莫名其妙。
斯威登堡告诉我们,圣言有六个层次:
第一和第二层直接从主发出,连天使也不能意会;然后圣言经过三层天堂,分别呈现各层天所能领会的形态;最后到达人的手中,呈现人所能理解的形态,即圣言的字面意义。
他着重指出:“圣言当中有许多话——多到人难以置信,是照表象、照人的妄见而说的。比方说耶和华发怒,毁灭作恶的人,将他们击杀。圣言如此说,是为了不破碎人的妄见和恶欲,而只是加以扭转。因为圣言若超出人的理解能力,不照表象、妄见而说,无异于将种子撒在水上,必立时遭到人的弃绝。姑且照人的妄见而说,可以给人基本的观念,为以后接受属灵属天的真理做准备,至少让他知道一切皆在主的手中”,以后再引导他明白有些事其实只是属于主的允许,一切恶事归根究柢源自人的恶念、恶行或者恶灵。愤怒、咒诅、毁灭都是人自招而至,并非出自神。主的圣治的根本目的乃是要将一切的恶转变为善。
神不试探任何人,这是真理;神试探人,那是表象。创世记二十二章说,神要试验亚伯拉罕,命令他将独生的儿子以撒献为燔祭。亚伯拉罕遵命而行,当他伸手拿刀要杀他的儿子时,耶和华的使者从天上呼叫说:“你不可在这童子身上下手,一点不可害他。现在我知道你是敬畏神的了,因为你没有将你的儿子,就是你独生的儿子,留下不给我。”——若不懂得分辨真理与表象,这段故事读来令人费解,甚至令人后怕。神要试验人的忠心,竟要求他把儿子作为祭祀献上!纵然故事表明这并非神的本意,但是神生起如此试验人的念头,也是令人惶恐不安的!
斯威登堡告诉读者:
事实上神根本没有,也不会去试探亚伯拉罕,亚伯拉罕原是多神崇拜者,《圣经》的这个故事只是要告诉我们,他亦怀有献子为祭讨神喜悦的流行愚见。
以色列人攻入迦南,将各城的居民,无论男女老少,全都用刀杀尽,还称这是耶和华神的吩咐。“约书亚击杀全地的人,就是山地、南地、高原、山坡的人和那些地的诸王,没有留下一个,将凡有气息的尽行杀灭,正如耶和华以色列的神所吩咐的。”(约书亚记)
——事实上,一切的血腥残暴并非出于神,而是出于施行所谓圣战的人。前面说过,以色列人并不比其它民族优秀,相反,他们比任何民族更充满欲望、贪婪、傲慢以及仇恨。他们施行报复,并非如他们所说的是在执行神的命令,而仅仅是出于他们残忍、贪婪的本性。这个民族的惯例是:一旦他们视任何人为敌人,不论原因为何,就以为神已经允许他们任意虐待他人,包括人家的妇女和孩子。——圣言如此记述,无非是按照表象和以色列人的谬见。
(注:恶行与战争不为神所命定,但为神所允许。神既然把自由交给了人类,自然不能只允许好事发生,把坏事全部删除。人类业力深重时,神会允许天魔降世,大战爆发。但邪魔乘机作乱,恶人乘机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神还是会严惩他们。)
斯威登堡所说:“圣言当中有许多话——多到人难以置信,是照表象、照人的妄见而说的”值得注意——神不愿破碎人的妄见,使他无所适从,彻底毁灭,故此在默示《圣经》时,容忍了犹太先知和基督教使徒在其中添加上某些他们自己的观念。这些观念其实出自人,难免错谬。
我们知道,犹太先知们把以色列人许多的罪过都推给了上帝,杀人放火都说是耶和华上帝下的命令。圣保罗虽然伟大,他的原罪说,因信称义说,妇女低劣论也有待商榷。(“因一次的过犯,众人都被定罪;……因一人的悖逆,众人成为罪人”。
“神设立耶稣作挽回祭,是凭着耶稣的血,借着人的信,要显明神的义。因为他用忍耐的心,宽容人先时所犯的罪……”。
“女人要沉静学道,一味的顺从,我不许女人讲道,也不许她管辖男人,只要沉静。因为先造的是亚当,后造的是夏娃。”)
斯威登堡如此伟大,千年一现,大大拓展了人类对宗教,尤其是对基督教的认识。为什么他的教派迄今影响仍然比较有限?
究其根本原因,依在下看,恐怕还是他的上帝观不太明澈。
斯威登堡认为上帝超绝万有,无始无终,其大无外其小无内,遍满一切时空。但这种无形无匹的生命力量注入了耶稣基督之中,所以耶稣基督就是上帝。
父代表着不可见的神,子代表神的躯体,上帝化身人形进入了凡间。耶稣自己也说过“父和我原为一”。
“凡看到我的人就看到了父”。
“人看见我就是看见那差我来的”。
“你们认识我,也就认识我父。从今以后,你们认识他,并且已经看到了他”。
“我在父里面,父在我里面,你不信吗?我对你们说的话不是凭自己说的,乃是住在我里面的父作他自己的事”。
——这种解释较之“三位一体”的教义是一个巨大进步,但似乎仍有缺憾。
因为耶稣基督同样说过:“父是比我大的”。
“还没有亚伯拉罕就有了我”。
“我将在神那里所听见的真理,告诉了你们,现在你们却想要杀我”。
“至于那个日子,那个时刻,谁也不知道,天上的天使不知道,儿子也不知道,只有父亲知道”。
“子凭着自己不能作甚么、惟有看见父所作的、子才能作.父所作的事、子也照样作”。
“我的教训不是我自己的、乃是那差我来者的”。
“你为什么称我是良善的。除了神一位之外,再没有良善的”。
“父啊!你若愿意,就把这杯撤去;然而,不要成就我的意思,只要成就你的意思。”
“父啊!我将我的灵魂交在你手里。”
“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主耶稣和他们说完了话,后来被接到天上,坐在神的右边。)
“不要摸我。因我还没有升上去见我的父。你往我弟兄那里去,告诉他们说,我要升上去,见我的父,也是你们的父。见我的神,也是你们的神。”
“愿你们平安。父怎样差遣了我,我也照样差遣你们”。
“也不要称呼地上的人为父,因为只有一位是你们的父,就是在天上的父。”
“认识你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你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
“若不是差我来的父吸引人,就没有能到我这里来的。”……
上帝是独一的,充满宇宙。圣父完全是上帝。圣子是上帝的一部分,我们可以说他是上帝,但很难说他即是全部的上帝。因为上帝可以同时在宇宙的无数星球上显现。即便是地球,也可以同时用祂的灵灌注多位圣者,譬如释迦牟尼佛,或者老聃。
这些圣者虽然伟大,较之上帝,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性。在经书中证据俯拾即是,不胜枚举。
所以在《天佛圣经》中,上天的正式表述是:
耶稣、释迦牟尼是上天伟大的儿子。他们有位格,为上帝所生,为上帝所立,以半神称呼或者以神称呼都可以。
——那得看整个神学体系怎样定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