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的理论,是德国古典哲学、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法国阶级斗争学说和欧洲空想社会主义的综合或者说升级创新版。其中既有卓绝的创见,也有不少不成熟的臆说。
德国古典哲学带给马克思的是无神论和唯物论。
德国古典哲学的创立者康德认为,人的认识能力有限,既不可能认识宇宙“本体”,也不可能认识灵魂和上帝。古人对上帝存在的三大论证:本体论论证、宇宙论论证与目的论论证都能不成立。古人创立宗教,乃是为了实现道德,以神道设教,并不符合科学,事实上可以说是一种欺诈(鉴于现实环境的严峻,康德没有敢直截了当这样说)。
黑格尔批判继承了康德的哲学思想,他认为客观存在的绝对精神是第一性的永恒的本原,自然界和人类社会都是从中派生出来的。在精神发展的最高阶段—人的阶段,绝对精神认识了自身,认识现象也就可以进而认识本体,所以康德的二元论和不可知论都不能成立。
在19世纪20年代,黑格尔哲学在德国成了占据统治地位的官方哲学。
大卫·施特劳斯和布鲁诺·鲍威尔都是黑格尔的学生。二人对宗教的批判在当时的德国及至整个欧洲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布鲁诺·鲍威尔发表了《同观福音作者的福音史批判》,公然否认福音故事的可靠性以及耶稣基督的存在。
大卫·弗里德里希·施特劳斯则在《耶稣传》中论辩,《福音书》中关于耶稣的记载纯粹是一个神话,圣经记载的种种神迹,耶稣施行的种种神迹,全是当事人心理暗示的结果,根本不符合常识和科学。大卫·施特劳斯被认为打破了黑格尔哲学体系的第一个缺口(马克思、恩格斯指出),使之通向彻底的眼见为实的世俗哲学。
作为黑格尔左派,费尔巴哈既反对康德的不可知论(他指出思维和存在之间并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人的认识是客观世界在头脑里的反映),也反对黑格尔从绝对精神推出自然界的做法。他认为,只有自然和人才是真实的存在。宗教不过是人类美好愿望的投影,这个投影引导人们创造了被称为“上帝”的最高存在。
马克思是布鲁诺·鲍威尔的朋友,恩格斯亦与青年黑格尔派交往甚密,他们的无神论思想就来源于上述背景。马克思总结说:“就德国来说,对宗教的批判实际上已经结束,而对宗教的批判是其他一切批判的前提”。马克思指出,对宗教的批判,始于路德,而终结于费尔巴哈。下一个革命阶段则由费尔巴哈发端,马克思将自己列入其中,以哲学的先知和社会的改造者自居。
马克思认为,物质是第一性的,意识是第二性的,意识是物质的产物。黑格尔的辩证法加上费尔巴哈的唯物论,构成了马克思的辩证唯物主义。
马克思之所以陷入这种错误,我们以前说过,是因为欧洲一直缺少世界东方以瑜伽和内丹术为基础的修炼文化。
他不知道物质与意识是一纸两面,不知道人类可以通过开发先天潜能,升华为高级生命,最终能够直观神秘莫测的平行宇宙。
剔除了宗教,降服了精神,割断了地球文明与宇宙母体文明的所有联系,马克思和恩格斯开始把自己的哲学应用于既往,现下,和方来,构造了所谓“唯物主义历史观”(也称历史唯物主义)。
1872年,恩格斯给“唯物史观”下了一个定义:“唯物史观是以一定历史时期的物质经济生活条件来说明一切历史事变和观念、一切政治、哲学和宗教的”。
其基本观念是:
一、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决定精神生活过程。生产是一切社会进步的尺度,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决定人类社会的历史进程。
二、与生产力一定发展相适应的生产关系,构成一定的社会形态和经济结构的现实基础,规定着社会形态的主要特征。
三、一定的社会形态是一定的经济基础和一定的上层建筑的统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又积极服务并反作用于经济基础。
四、一切社会制度,社会形态都是人类社会从低级到高级的无穷系列中的一些暂时阶段。在它们所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之前,旧的社会形态不会灭亡。
五、人类社会发展的每一个阶段,既有占支配地位的社会形态,又存在着其他社会形态的残余和萌芽。
六、人类社会的一般总规律是从原始社会到亚细亚、奴隶、封建、资本主义再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社会生产力是推动社会历史前进的根本动力。
七、人类历史是不以研究者的主观意识为转移的客观发展过程,具有一定的规律性。
八、社会历史事物的发展变化,有进化(改革)和革命两种方式。
九、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是社会发展的动力,决定社会形态的变革和演进。
十、阶级斗争是阶级社会发展的直接动力。推翻资本主义,实现社会主义是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
十一、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是社会物质财富的创造者,也是社会精神财富的创造者。
十二、剩余价值的发现,揭示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性质及运动规律。为把社会主义从空想变为科学奠定了理论基础。
十三、反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革命是通往社会主义的必由之路。阶级斗争必然会导致无产阶级专政——这个专政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和进入无阶级社会的过渡。
十四、要保证社会主义革命获得胜利,工人阶级必须组成自己的政党。这个党为实现自己的纲领要实行正确的战略、策略,要善于争取各种同盟者,机动灵活,不拘一格。
十五、共产主义社会分为低级阶段和高级阶段:在低级阶段,各方面还存在着旧社会的痕迹,实行的是等量劳动的交换;在高级阶段,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则将实行各尽所能,按需分配。
马克思1859年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对唯物史观进行了概述,指出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是社会生活的基础。1867年《资本论》第一卷的出版,在马克思学派看来,标志着历史唯物主义完成了科学论证。而1884年,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一书中,恩格斯更是运用唯物史观对整个人类早期社会进行了权威解读。
马克思及其信徒认为,唯物史观的发现,使人们了解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过程成为了可能,是一种全新的科学的世界观。
历史唯物主义,用马克思自己的话说:
“我所得到的、并且一经得到就用于指导我的研究工作的总的结果,可以简要地表述如下:
人们在自己生活的社会生产中发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关系,即同他们的物质生产力的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合的生产关系。这些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竖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意识形式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
社会的物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便同它们一直在其中运动的现存生产关系或财产关系(这只是生产关系的法律用语)发生矛盾。于是这些关系便由生产力的发展形式变成生产力的桎梏。那时社会革命的时代就到来了。
随着经济基础的变更,全部庞大的上层建筑也或慢或快地发生变革。在考察这些变革时,必须时刻把下面两者区别开来:一种是生产的经济条件方面所发生的物质的、可以用自然科学的精确性指明的变革,一种是人们借以意识到这个冲突并力求把它克服的那些法律的、政治的、宗教的、艺术的或哲学的,简言之,意识形态的形式。
我们判断一个人不能以他对自己的看法为根据,同样,我们判断这样一个变革时代也不能以它的意识为根据;相反,这个意识必须从物质生活的矛盾中,从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现存冲突中去解释。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所以人类始终只提出自己能够解决的任务,因为只要仔细考察就可以发现,任务本身,只有在解决它的物质条件已经存在或者至少是在生成过程中的时候,才会产生。
大体说来,亚细亚的、古代的、封建的和现代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可以看作是经济的社会形态演进的几个时代。资产阶级的生产关系是社会生产过程的最后一个对抗形式,这里所说的对抗,不是指个人的对抗,而是指从个人的社会生活条件中生长出来的对抗﹔但是,在资产阶级社会的胎胞里发展的生产力,同时又创造着解决这种对抗的物质条件。因此,人类社会的史前时期就以这种社会形态而告终。”
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历史唯物主义,乍看起来,逻辑严谨,简捷明彻,令人耳目一新,但仔细推敲,却挂一漏万,破绽百出,牵强附会,凿枘难合,根本就不科学。
生命从哪里来?人类从哪里来?进化论迄今不能令人信服地予以解释,历史唯物主义同样不能令人信服地予以解释。
仅仅从物质经济生活的角度来说明历史事变和思想观念,更是荒谬绝伦,等于把人贬低成了痴愚的牲畜。仅仅以物质经济生活条件的变化来说明宗教,除了把宗教说成是人工制品,说成是欺诈,还能得出什么结论?
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那是动物的哲学。衡量社会进步的尺度,只能是人类的幸福,个体的全面发展和自我实现。没有公平正义,没有自由民主,生产力和生产工具的单兵突进未必一定是好事。
印度盛行神灵崇拜,瑜伽修炼,所以主管祭祀和宗教的僧侣阶层高踞社会的最上层,“婆罗门至上”。欧洲中世纪笃信基督教,国王就得服从教皇,天主教教士构成了法国的第一等级。仅仅从生产关系出发,而不考虑精神领域,人们很难理解这种社会等级制度的形成。
按照“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只能积极服务并反作用于经济基础,却不能“决定”,甚至摧毁经济基础的教义,一个社会就应该以正反馈的形式,互相促进,良性循环,持续进步,“盛世”之后,更加兴旺。我们如何解释中国社会两千多年的周期性震荡?“盛世”之后总是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落?
“各代建政之初无不励精图治,社会经济经过一段时间休养生息,很快得以恢复并实现新的发展,从而进入短暂的‘盛世’,‘资本主义萌芽’开始出现,但官僚体系的腐败也同时滋长,在短短十几年(最多几十年)的时间内就掏空结构稳定的政治和经济基础,社会很快败象丛生,在新一轮改朝换代过程中”,玉石俱焚,推倒重来。
——北大的一位哲学教授指出,用单向的“决定”论和简单的因果关系来认识如此复杂的系统和如此复杂的问题,马克思教派显然进入了盲区。
经济基础不一定全部是物质的,非物质的形式,知识的形式甚至更加重要。
没有无形的意识形态,法律制度的支撑,所有的物质文明必定会昙花一现——到底哪个在上层,哪个是基础,实难遽下断言也。
按照马克思“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他们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之前,是绝不会灭亡的”的说法,则苏俄的十月革命和所谓中国革命显然是在逆流而动,谁都知道,资本主义的全部生产力迄今为止都没有全部发挥出来(在这一点上,我们倒是可以同意马克思的看法)。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劳动创造了人类。人类经历了早期猿人,晚期猿人,早期智人,晚期智人(大约从5万年前开始)等4个发展阶段。然而,到底是哪一种早期智人神通广大,摇身一变变化成了现代世界的各色人种,进化论者和马克思学派至今不曾给出一个稍微靠谱的答案。
事实上,地质记录并不支持进化假说。就拿寒武纪大爆炸来说,大约6亿年前,几乎所有动物的"门"是同时在地层中出现的。正如道金斯所说,“这些动物化石就好像有人故意放进去一样,完全没有进化的历史可以追寻”。——我们在其它所有化石之中也看不到物种之间有任何明显的过渡。正统生物学家对化石的解释,完全建立在宇宙不存在高级生命这种先入为主的假设之上。
艾国者先生在中华网论坛《为什么将中华民族驯化繁殖成禽兽暨告全球华人同胞书》一文中痛斥说:
人是从哪里来的?在中国,近60年来,孩子们刚刚呀呀学语,自以为知识武装到了牙齿的年轻父母及幼儿园老师都会不约而同地教育孩子:人是由猿猴变来(进化)的。这样,“人之初,性本善”,认识世界的第一课就从“我是禽兽”开始。禽兽的年轻父母,禽兽的大中小学幼儿园老师就教育出了禽兽的下一代,日长夜久,在潜移默化中,曾经有辉煌历史的五千年文明的中华民族,“在中国,人的理性开发得早”(梁漱溟语)的世界第一个“人的民族”,由于达尔文和马克思的到来,不知不觉中突变为世界上唯一一个禽兽的民族,中国成为今日世界上唯一一个禽兽的国家。
看到以上的结论的读者乍一想会认为这是妖言惑众或耸人听闻的杜撰。在中国,只要打开各种历史教科书以及与生物、人类的由来相关的各类型书籍,无一不是在告诉国人,人类是由猿猴进化而来的。并且证据确凿地指出,根据考古发掘,1965年在云南省元谋县境内发现了距今约一百七十万年前的我国最早的原始人类——元谋猿人;1927—1937年在北京周口店发现距今约为四五十万年前的“北京猿人”,这一系列的考古发现不由不让中国人心服口服。然后打心眼里承认:“我们的祖先是禽兽,我们自己是禽兽,禽兽的下一代也是禽兽。”于是,一把火将五千年文明烧个精光,然后四脚朝地爬进了一个禽兽的社会。
那么,人类是否真的就是从猿猴进化而来?在这里,陈子痛心疾首地告诉中华民族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我们是人,不是禽兽!并收集一切事实来论证反驳进化论。到今天为止,所有现代科学的论证与证明尚不足以支持人是从猿猴进化而来的,并且一切实验与论证也不足以构成为铁证。所谓猿猴是人类的祖先完全是以华莱士和达尔文为代表的达尔文主义者一派胡言的杜撰,进化论学说充其量只能算作是一种科学的假说。而这种在今天世界上没有多少人相信的科学假说,在中国竟然成为不可推翻的南山铁案。中国人自己将自己禽兽化了!
……在惨遭蹂躏的时代,为了用科学来救国,中国的知识精英便囫囵吞枣,将西方刚刚起步而尚未经过实验和时间证明的近代科学、哲学理论一股脑儿全部吞下,然后迫使没有历经启蒙阶段的民众无从选择地将这些垃圾当作真理全盘接受下来。进化论就是其中这样的一门学说。
……马克思所谓的科学共产主义理论标榜的“科学”,就是以近代自然哲学科学的假说为理论基石的。马克斯本人就是进化论的“忠实猎犬”,他所谓的“劳动创造了人本身”就是进化论思想的转化。
今天我们已经清楚地了解到,近代科学理论绝大部分已经为现代科学的实验所推翻。本来,对于这样的“最科学”的理论,依照人类智慧的正常健康发展,只要在实践中发现是错误的东西,我们应该毫不犹豫地将其踩在脚下,紧接着跨步前进。伟大的科学家伽利略就这样说过:“现在我要说,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们发现基础出了毛病,就有理由怀疑任何建筑在基础上面的东西。”可是,由于进化论的“忠实猎犬”马克思将一切科学假说都标榜为最科学,最革命的思想理论。在人类智慧库的各门学说当中,只有马克思学说最为厚颜无耻,因为其他学说都是在发展中的学说,只有马克思及其追随者将其学说视为人类社会的终极真理。难怪马克思会造就希特勒、斯大林这些独裁的暴君。直到今天,世界学术界还没有一个人将希特勒与马克思联系起来。其实,在理论上最忠于马克思的是列宁,而在行动上最忠实于马克思的则非希特勒、斯大林莫属了。因此,当马克思成为中国人的上帝时,进化论便成为不可推翻的铁证。“曾参不曾杀人也被指证为杀人犯了”,至此,中国人便世世代代沦为了禽兽。
……“文艺复兴”是一些觉醒的思想家对于上帝的反叛。桎梏一经打开,革命者才发现,其实人类的力量远远要比上帝强大。事实证明,人类的智慧和想象能力更胜上帝一筹,科学将人类推向了一座无以复加的高峰。正是因为如此,人类在不知不觉的疯狂创新中塑造了一个新的上帝来更替旧上帝。这位新上帝就叫做“科学”。以达尔文为代表的进化论者就是“新上帝”的代言人。我们可以沿袭宗教的名称把他们称之为“新主教”。
……非常可悲的是,进化论的“造假运动”并没有骗倒理性的西方人,但却蒙骗了有“世界四大文明之一”之称的中国长达一个多世纪,并且因为马克思主义摄走了中国人的灵魂,直到今天,即使有大量的证据让进化论难以立脚,但可怜的中华民族依然执迷不悟,将自己人的民族矮化为禽兽。
庆父不死,鲁难不已!
……
马克思用亚细亚的(原始公有制)、古代的(“古典古代的”,“古希腊罗马的”)、封建的(西欧的封建农奴制)和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来定义历史上的社会诸形态,后面是他所设想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
1919年,列宁在其著名演说《论国家》拓展了马克思的这种理论。他说:
“世界各国所有一切人类社会数千年来的发展,是这样向我们表明这种发展的一般规律性、常规和次序的:
起初是无产阶级的社会——父权制原始社会,即没有贵族的原始社会;
然后是以奴隶制为基础的社会,即奴隶占有制社会。整个现代文明的欧洲都经过这个阶段,——奴隶制在两千年前占有完全统治的地位。世界上其余各州的绝大多数民族也都经过这个阶段
……在历史上继这种形式之后的是另一种形式,即农奴制。在绝大多数国家里,奴隶制发展成了农奴制。
……后来,在农奴制社会内,随着商业的发展和世界市场的出现,随着货币流通的发展,产生了一个新的阶级,即资本家阶级……在人类历史上有几十个几百个国家经历过和经历着奴隶制、农奴制和资本主义”。
马克思的历史理论如果局限于欧洲,还算是有点靠谱。列宁把这几种生产方式外推到全世界,就大大背离了真理。